我知道自己没有办法给出一个准确的答案来,毕竟有一个孩子,是我个人的期望,我只是要一个可以陪伴到老的人,可以是孩子,也可以是别的,更何况,有血缘的孩子,总是不一样的。
“豆豆想我做妈妈么?”我反问小家伙这个问题。
“不想不想。”小脑袋瓜子摇的如拨浪鼓。
这样挺好,我轻轻笑着,把小家伙掉下的帽子戴好,然而他下一句话真是差点让我直接摔了。
“我要娶唐唐,小叔叔说,最喜欢的女人是要娶回家的。”
“那我要是嫁给爸爸了呢?”
“等我长大了,比爸爸高,爸爸强,就可以把唐唐抢过来。”
“也是你小叔叔说的?”
“嗯啊,小叔叔还说......”
还真是个天生唯恐天下不乱的小叔叔,什么都对孩子说啊。
☆、吃饭与蹭饭
上楼时候,居然看到了卓子扬,我俩其实挺长时间没见,一下子这里看到他,着实有点不习惯。
“我饿了。”他捏捏豆子的脸,便是将这孩子顺势接过去,直接放着楼梯上站着,“衣服都踩脏了。”这人说着就是俯身,弹弹我呢子上的灰尘。
豆子一旁问完卓叔叔好,也是小爪子过来拍着,抱着我的腿,看着卓子扬。
“安子桁在上面。”
言外之意,自然是这家伙上去不好。
卓子扬便是看了眼那边的白色宝马车,“你可以当成我就是来找他的。”
他气压挺低,说完,倒是自己理直气壮地上楼去,轻车熟路的模样到我住的位置,敲门。
开门的是我妈,本来是嘟囔着你出去又不带钥匙,瞅着是卓子扬有点意外,然而这人已经笑成了中华好青年,“阿姨好,听说您最近身体不好,特意来看看。”
呵,睁眼说瞎话,分明两手空空。
“吃过饭没?没吃饭一起吃吧。”我妈向来觉得多个朋友多一条路,更何况卓子扬这人正经起来也是社会精英的模样,很容易招人稀罕,所以我妈对他这会儿也是热情。
我知道卓子扬不会拒绝,到没想到这家伙连句推辞的话都没有。
听他说着什么这么香,闻着就像家里味道这些鬼话,进去还跟安子桁意外了一下,装得可像,“林唐说你在这儿我还不信呢,今天我哥还说找你打球没见着人。”
安子桁这会儿正帮忙摆着盘子,碗筷都是刚好平行对齐的位置,对卓子扬不怎么搭理。
这人还在说话,我直接就是趁着我妈不注意,踹了一脚上去,豆子很是同仇敌忾,也是小爪子拍了拍卓子扬的屁股。
这个一室一厅,平时两个人都嫌挤,这会儿两个大男人加个总是小陀螺一样的小孩,简直就是有点缺氧状态。
更何况卓子扬就是个坐不住的。
一会儿起来这看看,一会儿那摸摸,一会儿还钻到厨房来,问有没有要帮忙的,袖子都装模作样地撸了一半起来。
“您还是继续藏拙吧,别拿生化食品出来丢人了。”我赶他出去,拿过我妈手里的锅铲炒菜,一侧脸,就看我妈笑得那叫一个意味深长。
老太太火眼金睛,不可能看不出点道道来。
“这个喜欢你?”
“您可别想太多,你家闺女还不至于人见人爱。”
“你长得不差,就是看着傻气。”
“妈,你要是夸我能别夸得这么隐晦么?”我将锅包肉装盘,看了眼糯米丸子汤,差不多好了便关了火,正要装盘,便听着外面一声咔嚓,豆子急急地跑过来,挥舞着小肉爪,“唐唐,唐唐,快出来。”
我跟我妈出来,便是看着花瓶已经从卓子扬手里摔到地上,安子桁低头整理着浅咖色的毛衣,卓子扬淡定地吹了吹口哨,“这花瓶没放好,扫帚在哪儿,我收拾一下。”
老太太还不懂发生了什么,就是看着有点走神,我推她进厨房取一下碗,过去收拾那点狼藉。
卓子扬蹲下来帮忙,然而这位大少爷不是做这事儿的人,笨手笨脚地可遭人嫌弃,“这是陪我大学到现在的花瓶。”
“多少钱?”他问我。
“加今天的饭150,现金,不找零,谢谢。”
安子桁低低笑着,卓子扬眼里也有笑意。
这时候我天真地想,或许我们可以寻求点别的相处方法,而不是总是纠结在一个小圈子里。
吃了饭,豆子跟着安子桁回家去,毕竟要过年,安家那边人都开始陆续回来,需要应酬。
卓子扬有点不想走,趴在沙发上说要消食,被我直接赶了出去。
诊所后天放假,比一般国家单位早,毕竟创始人几个大都是教授或者专家,一到放假就会提前安排好这边的事情,提前结束,各回各家。
楚源其实不是很乐意这么早放假,新年之间会有一些病人需要回访,趁机做一波宣传活动。
然而,一个巴掌拍不响。
苏大神的意思很简单,“整天工作就很影响心情了,新年当然不用继续忙了嘛,还是等元宵,时间贼来好。”
他是北方人,那边年味比南方重,回去的机票不好买,所以这人买了从南城到东京的,玩两天再从东京飞到沈阳。
分明就是找理由出去玩。
杜医生一家三口回老家,走时候还到我那儿坐了坐,感慨着原来我们两个城市居然就是隔了一条河,有时候老太太的方言都能听懂一点。
我妈很羡慕人家一家三口,听我说小鹿是李清前妻的孩子,又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