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穿好衣服,脚还没沾地,屋子外面就传来一声巨响。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瞬间拉响了她脑子里的警钟。
握住床头的手.枪躲到门后,屏住呼吸等着来人。
果然,房门很快就被推开,古茗突然从门后冲出来,举着枪抵住来人后脑,沉声逼问:“谁?”
被枪抵住的男人发出一声轻笑:“你就这么对待救你的人吗?”
*
falcon冷着脸走出指挥室,拿起士兵手里的传呼机询问。
那边很快就有了结果。
朝着骚乱中心走去,传呼机里是r的汇报:
“前不久被俘虏的ak兵团的人趁着换班做的垂死挣扎罢了,已经全部击毙了。”
出于一个指挥者的严谨,尽管已经没什么问题了,但是falcon还是亲自.慰问了一下那几具尸体。
“汇报伤亡。”
一边的哨兵当即稍息站好:“报告指挥官,ak俘虏五人当场击毙,我方除一人被击晕外,只有三人受了皮外伤。”
falcon点了点头,便准备离开。
“等一下,boss。”
男人驻足看向察看尸体的r,等待着下文。
“boss,你难道不奇怪吗?这群人为什么要上赶着找死?”
“那你有结果了吗?”
“之前没有,现在有了。”
fal割开手臂的尸体,血肉间隐约可见的就是一枚芯片。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falcon立刻拿起传呼机:
“指挥室,指挥室。立刻到内间查看情况。”
不过半分钟不到的功夫,却足够让falcon焦躁难耐。
但很快,让他更加怒火中烧的答案就传了出来:
“bu.”
*
直到真切地握住方向盘,古茗才有了一丝真实感。
她居然真的从那个地方逃出来了。
沿着先前那个男人给的路线胆战心惊地开着车,约莫黎明时分,她才看到救她的人所说的城市。
车子缓缓驶进城中,渐渐开始喧闹的街道让她大大地松了口气。
找到城里的一家旅店,拿起副驾驶上的钱包,戴上车上的墨镜后,古茗这才下车。
闻着隔壁店里的油烟味,油然而生出一股从地狱重回人间的亲切。
开了一个房间闷头睡了一整天,直到半夜,她才猛地惊醒。
好在这家旅店设备不错,这时候还有热水。
放了大半盆的热水,脱下身上的衣服,撩起水打在出了一身冷汗的胸口。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忍不住摩挲了下锁骨上的吻痕。
他下手可真重,锁骨下面几乎是惨不忍睹。
之前穿衣服的时候还没发现,所以也不知道是当时就是如此惨况,还是身体后知后觉地出了那么多的痕迹。
指尖划过胸口的淤青,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滚动着昨晚的场景。
越想,身上就越燥热,比先前的梦里还要燥热。
第二天早上,古茗走到柜台前敲了敲桌子,问了附近的大使馆的方位。
结果被告知,这座城的华国人已经全部撤离了,而最近的大使馆也在隔壁城市。
重新戴上眼镜,在旅店老板探究的眼神里气定神闲地走出店门。
再坐到车上,手心已经是一片汗湿。
一座城市只有她一个华国人,这是多么大的目标。
她若是继续留在这儿,那只要他们稍微用点心,找到她简直轻而易举。
啃着便利店买来的面包,古茗不作任何犹豫就驶向隔壁市。
眼下,只有大使馆才能确保她的安全。
她不敢想象,自己再落到黑鹰兵团手里会是什么结果。
然而事与愿违,车子刚刚开到半路,车胎便爆炸了。
换下备用胎勉强走到一个小型聚集地周围,另一边的车胎也炸了。
古茗按着额角望向远处的帐篷,突然有一种骂脏话的冲动。
靠着车自暴自弃地想着就这么等着再被抓走也不错,最起码吃喝不愁,还都是好吃好喝。
可是,要用什么说辞让人家再好吃好喝地供着她是个问题啊!
正依靠着倔强的阿q精神满脑子地胡思乱想,突然身后传来小女孩的惊讶:“l姐姐。”
古茗皱了皱眉,转了转头就看见车尾部的小女孩,语气迟疑:
“贝斯?”
黑人小女孩兴奋地点点头。
女孩很快就走来了家里的几个哥哥来帮忙推车。
许是听说古茗就是当初救治她们母女的l,来的人里面还有聚集地的几个黑人大妈。
当天晚上,为了迎接恩人的到来,聚集地里又开了场篝火晚会。
古茗坐在火堆旁,回答着满眼星星的小女孩的各种问题。
“why?(你为什么来这儿?)”
“fh(为了信仰。)”
“dyh?(那你找到你的信仰了吗?)”
古茗愣了愣,这是她从没接触过的问题。
一直以来,只有人问过她,她的信仰是什么,但却从未有人问过,她有没有找到她的信仰。
掏出颗绿色糖果递给小女孩,答非所问:“whhhis?(你觉得信仰是什么?)”
女孩笑嘻嘻地剥开糖纸,“,ss?”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女孩这个答案,古茗眼前闪过的居然是三年前的那个面色苍白的falcon。
只是三年来的思维惯性,让她立刻联想到之后举枪对准她哥哥的那个恶魔。
按住眉心,脑门闷闷的痛起来。
“w!”
顺着女孩直的方向看去,不知什么时候,之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