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坚定:“第一件事,我可以答应你。第二件......恕难从命!”
公孙明听到这话,神情并无变化,他缓缓说道:“我归遗教称霸西域,让你归于我麾下,难道还委屈了你?”
“那好。”顾留生想了想,道:“只要公孙教主答应我一件事,我便答应你第二件事。”
秦冲一听,正要发怒,公孙明却伸手拦住他,又对顾留生道:“你说,什么事?”
顾留生道:“你不许与大宋为敌,不能做出伤害常山将军和大宋的事。”
公孙明一听,怒道:“你就那么忠于大宋?”
“身为宋人,自然忠于大宋。常山将军乃是我大宋的边境柱石,顾某身为大宋子民,理应护他。”
“呵呵!”公孙明无力地笑了笑,坐回椅子上,失神道:“忠心......忠心有什么用?到头来还不是兔死狗烹,死在自己人手里。”
“我果然没有猜错!”顾留生看着公孙明,“当年那个孩子还活着。”
原来先前听到聂老妇人说起襄阳公孙一家的时候,他便有些怀疑公孙明就是那个八岁的孩子,名字一样,年龄看上去也对得上,这样一试探,他心中果然又多了几分肯定。
公孙明一愣,抬头直勾勾地看着顾留生,顿了片刻,又转过头去,“带路!”
秦冲将顾留生提起来,扔到桅杆旁边,喝道:“给我好好说!”
顾留生满不在乎地瞄了一眼秦冲,说道:“现在没风,怎么走?”
秦冲一愣,道:“那就等着!”
船舱内,金鸣凤正将丁聪的尸身放到榻上。她想起二人自小一起长大,丁聪待她如亲妹妹一样,禁不住眼泪直流。
公孙鸢端了一盆水进来,拧了一张帕子,递给了金鸣凤。金鸣凤一边帮顶聪擦拭脸颊,一边泣道:“师兄,我原本觉得你是个迂腐之人,没想到你却为了朋友这样奋不顾身,是妹子看错了你。”
公孙鸢见了,也禁不住一阵流泪,她心中知道丁聪待她好,早已习以为常,平时给予他的关注却少之又少。如今见活生生的他忽然就这么死了,她才想起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他,听不到他说话了。
这一年以来,公孙鸢在中原见过很多生离死别,可如今死的却是她身边的人。她再也忍不住,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公孙明闻声进来,见公孙鸢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柔声问道:“鸢儿,你怎么了?”
换作是从前,公孙鸢早已扑到公孙明怀中,放肆哭起来了。可此刻她却抬眼看着公孙明,眼神里满是恐惧与陌生。
公孙明看到公孙鸢这个眼神,忽然不知该上前还是该出去了。
“人都死了,你哭有什么用!”怔了许久的公孙明终于说道。
金鸣凤伏在榻边,自始至终都没有转过身来。事到如今,她也再没有力气顾及什么规矩了。
公孙鸢垂泪道:“我不知道,我觉得好伤心,就像当初娘去世的时候一样难过......爹......爹爹,你告诉我,你不是故意的好不好?”
公孙明一愣,沉默许久,没有再理会公孙鸢,转身出了舱。
公孙鸢扭头看着金鸣凤,“凤姐姐,爹爹他......”
金鸣凤站起来,道:“教主......教主他不是故意的。”她看了看舱外,把公孙鸢拉到身边来,小声说道:“丁大哥是为了救顾大哥而死的,所以我们要想办法放走你顾大哥,否则丁大哥就白死了。”
公孙鸢点点头,“我听凤姐姐的安排。”
“好!”金鸣凤道,“等我们下船的时候,你想办法拖住教主,我去救人。”
“可是秦殿使得武功那么高,万一......”
金鸣凤捋了捋公孙鸢的头发,笑道:“看来鸢儿真的长大了,知道考虑后果了。你放心,我有办法脱身。”
☆、第六十五章
公孙鸢看着她,“可是这样,爹爹会放过你么?”
金鸣凤怅然道:“放心,有我师父在,教主不会把我怎么样。只是......”她看向丁聪,“如果师父他老人家知道师兄走了,不知道该有多伤心。”说完又是一阵流泪。
站在甲板上的顾留生,听到船舱内金鸣凤和公孙鸢时不时发出的哭声,也跟着难过起来。他明白丁聪是为自己而死,可眼下他自顾不暇,也不知萧南星和聂云的下落,无法安慰金鸣凤和公孙鸢,更无法在丁聪的遗体面前道声谢,说声对不起。
今日是个阴天,等了两个时辰,终于起风了。秦冲将船帆撑起,看向了顾留生。顾留生挺了挺身子,道:“离三东,三里。”其意便是让秦冲朝南行船三里。
秦冲果然照办,大船浩浩荡荡地向大海行去。
行了半日,大船终于靠岸,到了青州。公孙明率先跳下船,秦冲押着顾留生也跟着下来了,金鸣凤和公孙鸢则留在船上看着丁聪的遗体,等秦冲找人过来帮忙。
到了岸上,公孙明道:“不愧是顾留生!你的聪明给你多换了半日的寿命。”说罢运掌便要打顾留生。
“慢着!”顾留生忽然说道。
公孙明停下手,“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顾留生道:“既然我都是将死之人了,也不想带着遗憾离开人世。还望公孙教主告诉我,为何你会玄阴掌?”
公孙明一愣,“有点意思......你竟然看出来了。”
顾留生笑道:“玄阴掌和炙阳掌乃是一脉所出,相生相克,我自然认得你的运掌套路。开始我只觉得你的招式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