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场上,蒋振南眼神瞄了一眼一号包厢宇文非夜的地儿,嘴角闪过一抹讽刺,而且随着这千年人参,越喊越高的价钱,到现在已经到了三十万两。
他就是隔得远,也能听到他气极败坏的声音。
本来这个三皇子与其他皇子争权夺势与他无关的。
可这个三皇子心胸偏偏这么狭窄,瞧着他不站任何一党,可心里又怕他被其他皇子皇不必给拉拢,所以,就来了既然不为我所用,就干脆来个毁掉一了百了。
所以,宇文非夜与闻玉静联合起来,暗算他,让他从没有想过很以为衷心的管家,给他下毒。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
就在他们真以为人丧失性命,国恨家仇难报的绝望之中,竟然会被人给救了。
说来,他现在倒是很感谢当初宇文非夜和闻玉静的暗害,否则,他怎么会遇见对于他来说,很是与众不同的人儿呢。
他现在更是知道这个人就在二楼的包厢里。
这些天到了青丰城之后,他并没有直接去找林月兰,只是在暗地里保护她。
其实,以她的本事,她肯定也觉察到有人跟踪她了吧。
想到这,蒋振南心底里有些好笑起来。
他从没有想过,向来光明磊落的他,有一天,竟然会做暗中跟踪之事,虽说这是好意跟踪,暗中保护,可主人家不知道,就是属于跟踪吧。
现在听着她与一号包厢二号包厢竞价越来越激烈,他的嘴角不由的直抽搐。
别人不知道,他难道会不知道吗?
这株千年人参说是林德山的,当初还不是她送给林德山当作林记药铺的镇铺之宝嘛。
现在喊价喊得这么兴奋,可把人家一号包厢二号包厢给玩死啊。
“三十六万!”一号包厢喊道。
“四十万!”六号包厢。
“四十五万!”二号包厢!
“五十万!”九号包厢!
听着这越来越是高的价钱,宇文非夜一阵恼火,他对着属下的人大吼道,“怎么回事?一大半天了,周行发和林德山怎么还没有过来?”
齐护卫也感觉到不太正常,他对着宇文非夜说道,“殿下少安毋躁,属下去看看!”
片刻之后,齐护卫就带着有些狼狈的周行发过来。
宇文非夜一瞧就周行发一个人过来,又怒了,“怎么回事?本宫不是让你把林德山一块带过来吗?怎么就你一个人?周行发,你这是公然违抗本宫的命令吗?你可知道该当何罪?这可是杀头罪名!”
碰!
一声宇文非夜摔了不知第几个杯子的声音。
周行发立即吓得面色苍白的跪了下来,辩解的道,“殿下饶命啊,殿下饶命!不是草民没有带林德山过来,而是……而是林德山他消失不见了!”
“什么?”宇文非夜锐利的双眼紧紧盯着周行发,似乎想要确认他的话真假,“你再说一遍,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周行发叩着头说道,“殿下,草民是按照您吩咐去五号包厢找林德山。可是,在草民和林德山在来这里的拐角处,被人……被人给霹晕了。直到齐护卫过来,把草民叫醒……”
“所以,你的意思是,林德山是在你被劈晕之后,消失不见的?”宇文非夜厉声的问道。
“是!”周行发战战兢兢的应道。
马幕僚却立即问道,“周老板,是谁劈晕的你?是林德山还是另有他人?”
如果是林德山劈晕的周行发,那么林德山此人就是在公然违抗殿下的命令,罪名可大可小。
往大的说,这是公然藐视皇家权威,是个杀头的罪,往小的说,只是无心之故,也是要鞭刑伺候的!
如果,林德山被他人给劈晕了,这就说明,他们殿下的一举一动,都受人监视着,而且他们很清楚殿下找林德山的目的,所以就干脆掳走林德山,不让皇子殿下的计划成功。
一想到这,马幕僚后背就涌起一股人汗。
如果事情真是这样,这对他们大大不利,甚至是威胁三殿下性命的存在。
周行发却很是肯定的说道,“是另有其人!”
心底的猜测被印证,马幕僚心里一惊,但还是有些不甘心的问道,“为何这么肯定?”
周行发说道,“因为我和林兄是并排走的,突然他的身子就软了下去,没等草民反应过来,草民随即就被人劈晕了过去。”
“那周老板有看清是何人所为?”姜幕僚立即问道。
周行发摇了摇头道,“没有!”
此刻包厢内一阵沉默。
随后,马幕僚叹了一口气说道,“殿下,除非我们在拍卖会结束之前找到林德山,不然,我们只有继续拍下去,拍了多少,给多少!”
宇文非夜听着他们所说,紧握着的两个拳头,青筋暴凸,像是随时要暴列一般,可见这三皇子殿下的震怒。
“可恶!”宇文非夜怒喝道。
季幕僚瞧着,想了想,然后,对着宇文非夜的耳朵耳语了几句,随即宇文非夜的怒气就缓和了下来。
马姜两个幕僚不知这个姓季的跟殿下说了什么,让他的火气瞬间下降了
许多。
宇文非夜厉声的对着周行发说道,“没你的事了,你下去吧。”
但是,很快他又问道,“那九号包厢的事问的怎么样了?”
周行发惶恐的道,“殿下,九号包厢的客人说,她……她不会转让!”
宇文非夜眼睛一瞪,咬牙的再问道,“你说什么,再给本宫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