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以后我整晚整晚的做噩梦。我爷爷和我姐觉得我受到了太大的刺激,所以把我送去治疗了。”
“其实他们都错了,我不是因为妈妈死在我面前受的刺激,我只是……”他声音一抖停止了说话,眼泪再不受控制地往下翻滚出来。
陈澄看着他像一只受伤的小兽想要独自舔舐着伤口,心疼得一抽一抽的:“不要恨你自己,这不是你的错。”
梁翀听到这句话真真正正的怔楞住了。
无数个日夜里,他睁着眼睛到天亮,沉默地去上学,沉默地回家,他就是在怪自己,恨自己,恨自己害死了爸爸怪自己救不了妈妈。
把自己埋得太深连心理医生都不知道他最真实的想法。
她知道,她知道他在恨自己,所以她说,不要恨你自己。她说,这不是你的错。其实他等的何尝不是这一句呢,他多想有人告诉他这不怪他,能把他从深渊里拉出来。
陈澄稍稍动了动被他抱得更紧了一点,他哑着嗓子说:“还不行,肩膀再借我一会。”
陈澄跪在沙发上不说话,只一下一下的抚摸他的头发,她心疼得不得了。
他重新抱住陈澄,像是抱住珍藏的宝贝一样,盒子打开了,他不堪的过去赤果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