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字说得低而轻柔,不同于和尚的温和,却是优雅而宠溺的,带着不容抗拒的魅惑。苏寂的身子却突地晃了一晃,眸光颤动,她知道这话不是温柔,而是狠戾。
她咬了咬唇,一步步上前走到了他身边。
“这才乖。”他柔声道,伸长手臂揉了揉她的发,手掌又慢慢向下,轻轻地捧住了她的脸,目光柔和得仿似叹息,“小苏,你终于回来了。”
她很平静、很冷淡地道:“解药。”
他笑了。
高声唤来阎摩罗,令他将云止带下去解毒。苏寂狠狠瞪了阎摩罗一眼,后者倒全未反应,在公子面前,乖顺得连一个字也不敢多说。
榻上之人的手渐渐自她脸颊滑下,沿着手臂一路摩挲,激起她一阵颤栗。
最终,他握住了她的手。
“你回来就好。”他笑得双眼俱眯起,如两弯微暗的月牙。
云止一直以为自己会死得很平静。
平静得就如这出家为僧的五年,没有血,也没有泪,没有痛苦,也没有欢笑。
本来,“非前际生,非后际灭”,他身为佛徒,便更应明了生死随转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