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场大火的罪魁祸首,莫西南和公冶肆意却早已连夜出城。对于南绝馆的惨状,此时并不知晓。
莫西南背着公冶肆意逃出城时,正是暮色最黑之际。他不敢在此处多呆,便一头扎进了城外的树林,循着树木最深处而去。
背上之人呼吸越发粗重,莫西南出来的匆忙,身上什么药材都没有带。空间中虽有药物,却大多是灵药,以公冶肆意的身体根本无法消化,须得稀释了才能使用。
但此时此刻他二人尚未逃离京城的范围,又哪有时间去稀释药物?故而莫西南只能以银针在公冶肆意的x,ue道上扎了几针,暂时缓解他燥热的症状,同时一边向着林中深处奔逃,一边寻找着能够暂时落足之处。
两人运气不错,跑了没多久莫西南就瞧见了一座建在这密林深处的小屋,当即便毫不迟疑的赶了过去。
屋中并没有人,一应布置也很简陋,只有一床一灶,一桌一椅。旁边堆着枯柴,所有东西上面都落满了灰,看样子许久没有人住了。
莫西南也不讲究,将公冶肆意放在床上,道:
“躺在这里不要乱动,我去给你弄些药来。”
公冶肆意此时浑浑噩噩,闻言并未应答,莫西南就当他知道了,将人放在床上后,走到一旁的桌边看似忙碌收拾,实则背对着公冶肆意从空间中拿出药碗清水,兑了半颗清心丹在里面。
他将药水稀释过后,估计用量差不多了,这才端到公冶肆意身边,扶着他起来,道:“把这药喝了!”
然而此时公冶肆意的神智已然浑浑噩噩,仿佛听不到他所说的话,牙关紧咬,根本无法将药液灌进去。见状,莫西南也不迟疑,将药水反送到自己唇边,喝了半口,而后俯下身,以舌撬开公冶肆意的牙关,将药汁灌了进去。
清心丹的药液十分清凉,药水入口后,公冶肆意便仿佛尝到了甜头,开始吞咽起来。不仅如此,这股清凉感显然让他极为舒适,接收了对方度过来的药液后犹不满足,又伸出舌来,想要探进莫西南口腔中,汲取更多残余的凉意。
莫西南因他的动作微微一怔,却并未推拒,任由对方探出舌在自己的口腔中一顿胡搅。
两人在这破旧的小木屋中相互拥吻,其声啧啧,恍若一对热恋中的情侣,然而其中之一神志不清,另一人虽早已将对方当做自己未来的伴侣,如今却仍是名不正言不顺,幸而此地也无第三者在场,便是做些出格的事,也没人计较。
然而莫西南的药实在太过灵验,就在两人亲热正酣之时,公冶肆意被药性冲昏的头脑竟逐渐清明起来。
他隐约感觉到自己正搂着一人胡乱亲吻,一时之间却不知究竟是何人,等神智再清楚一些,看清面前之人长相,他心中顿时一凛,整个人都僵了一僵。
莫西南正沉浸在与恋人的亲热当中,隐约察觉到对方身体上的不对劲,尚未反应过来,就被一股大力推开,随即就见公冶肆意满是惊慌愧疚的看着他:
“义父……我,我……对不起!”
莫西南双眼顿时一暗,被这声“义父”叫的很是不爽。
若说从前在将正太版公冶肆意养大之时,听着曾经的宿敌口口声声叫自己“义父”,他心中只觉暗爽;那么如今正与恋人亲热之时,却被对方用如此尊敬的态度叫上这么一声,不啻于一盆凉水兜头浇下,那感觉堪称酸爽。
也难怪莫西南会心中不爽,毕竟无论是什么人,被自己的恋人在情热之时,用这副对待长辈的态度叫上一声,想必都会觉得浑身不舒服。偏偏对方此时仍未长大,他二人也未正式定情,甚至连正经的名分都未定下,这种憋屈,他也只能暗暗忍着,转而装作无事人一般道:
“你醒了?身体感觉如何?”
他不张口还好,这一开口,说出来的话语较之平时格外沙哑,让公冶肆意越发不自在。想到刚刚一清醒,就发现自己正在亵`渎义父,公冶肆意的脸更是一阵强过一阵如火烧灼。只能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道:“我没事……义父,我们这是在哪儿?”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公冶同学就要长大啦
第一百一十四章 倌子18
莫西南此时也已调整好情绪,闻言道:“我们已经离开京城了。”
公冶肆意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比起这个,他更在意的反倒是莫西南之前所表现出来的实力。
之前在南绝馆时,他虽然为药物所控,最初意识却很清晰,当时义父所展现出的种种身手,以他的眼力看来都觉j-i,ng妙非常。而且这也让他骤然回想起前段时间,他与莫西南在城外山上采药之时,那条追在他身后的黑蛇曾被义父用一颗石子砸掉在地那件事。
当时他还以为是义父惊慌之下实力超常发挥,但结合昨日义父所展现出的身法,显然,他对于自己的这位义父还有很多地方不了解。
莫西南见他沉默不语,目光闪烁,便知他心中有无数疑问,然而此时此刻却并不方便回答,所以他便转移话题道:“此地不宜久留,你现在既然已经清醒了,我们就尽快离开吧。”
公冶肆意点了点头,到底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南绝馆那边如何了?还有——义父你的卖身契……”
卖身契那种东西,早在莫西南燃起大火时,就悄悄使了些许手段毁掉了,当然,这种手段也不方便告知给公冶肆意,所以他只含糊道:“我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