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门口大叫起来:“爸爸……爸爸,不要打哥哥,我错了,我再也不去游乐场玩了。”
她突然扑到程之校怀中,畏畏缩缩看着门口,周妈正在那里站着。
“妈妈,你快劝劝爸爸,让他不要生气了。”
“周妈你先出去吧!”
周妈心疼地看了一眼南音,叹了口气,站到门后。
“你爸爸他已经走了,不要怕,我们回房。”
她还在角落里呆着不愿意挪动身体,声音带着哭腔:“爸爸生气的样子好恐怖,我不出去,不出去……”
程之校长叹一声,打横抱起她:“好了好了不要怕,妈妈保护你。”
“小姐,她……”
程之校示意周妈不要出声。
“睡一觉起来,哥哥就回来了。”
“妈妈,你不要走!”
“好,我不走。”
他看床边有薰衣草的熏香,便点了起来。程之校一直守到她睡熟,准备离开,可是发现衣服还紧紧被她拽住。
程之校只好再次坐下,端详着她睡熟的容颜。半张小脸埋在松软的被子里,因呼吸轻软,长长的睫毛一动未动。
北方有佳人,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那美人也不过如此模样。
南有乔此次出事怕是打击到她了吧?毕竟在这个世界上南有乔是她唯一的亲人了。
照这种情况来看,她的记忆不会错。已经百分百确定是南有乔封闭了一段记忆,那个时候的南有乔是十五六岁的年纪,痛苦的事情不会让他分裂出多余人格来保护自己,可也让他不愿意记起来。
这两个兄妹人前光鲜,但实际上都是可怜的人。
“你怎么会在这里?”一觉醒来,南音看到了趴在床边的程之校。
程之校观察着她的眼睛,眼神里透露着一丝高傲,她又回来了。
南音回想着两天前发生的事情,脸色突然大变:“我哥哥,哥哥他怎么样了?”
“已经脱离生命危险,还在昏睡,不过那位方小姐……”
“不,这不可能是真的,我不信。”南音不等他把话说完,一把推开他奔向门边。
程之校追下去的时候,她已经被钱叔拦住了。
钱叔:“小姐,你现在这个样子不能开车。”
南音红着眼睛吼:“钱叔,你让开,我要去医院,我哥哥还躺在那里。”
程之校拽住她的胳膊:“你情绪激动,现在不适合开车,你要去医院……”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在空气中炸开。
程之校怔住,这是她第二次打他了。他这辈子还是头一次被一个女人打两次,打完之后他竟然不生气,竟然还特别心疼那个女人。
她抬起下巴,语气轻蔑:“程之校,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拦我,我哥哥把你请到家里,现在他出事了,你身为医生竟然不管不问。”
“打完了是吧,现在能听我说话了吧?”程之校拉着她的手,“你想去医院不是吗好,我送你。”
脸上火辣辣的疼,这个女人下手真狠!
“你看这是什么?”程之校发动车子后指着车前后视镜上挂着的一个玉坠问。
南音瞥了一眼,不屑地说:“赶紧开车。”
“你仔细看看。”
南音瞅了一眼:“不就是一个玉坠,有什么好看的?”
“你仔细看,发现它跟古老挂钟一样来回左右摆动。”
南音的目光被他的话吸引到玉坠上。
“左……右……左……右……”
“现在是不是觉得眼睛发疼,很想要睡一觉。”
南音的眼睛失了焦距,木讷地点一下头。
“你低头看一下,你现在不是正坐在一张柔软的床上吗?”
“嗯。”
“床很软,你慢慢闭上眼,睡吧,没人打扰你。”
“好。”
南音向后靠了靠,再次沉沉地睡过去。
程之校把车停靠在路边,他的视线落在遥远的天际,他猜这个南音肯定不愿意接受南有乔出事的消息。他想了想,开着车回到了老式的居民楼里。
☆、催眠师
又是一个艳阳天,程之校拉开窗帘眯了眯眼睛,看到一个扎着马尾的运动服女人正沿着马路跑步。
“早上好,程之校。”南音晨跑回来在楼道里遇到程之校。
程之校盯着她看了一眼,笑了一下问:“昨晚睡的怎么样?”
“还不错。你吃早饭了吗我买了小笼包子,一起吃吧。”
“不了,我有点事情要出去一趟,一会儿在路上吃。这是我家的钥匙,冰箱里有你最喜欢吃的蛋糕,你要是想吃就自己进去拿。”
“那你怎么办?”
“所以你今天哪儿都不许去,不然我回来就没钥匙开门。”他主要是担心南音乱跑,万一受到刺激在他不在的情况下换了人格。
“你要去哪儿?”
“去看望一个老朋友。”
“早点回来啊!”
“好。”
走了几步,他怎么觉得两人的对话,有点那个——老夫老妻的感觉。庆幸的是,他没猜错,她果真会变回这个南音。
还真是庆幸提前留了一手。
他今天约了吴喜才一起去医院看望南有乔,本来应该一出事就过去的,但是他有南音要看着,而且吴喜才拉着他妈妈,俩人去四川溜达了一圈,昨天刚回来。
一上车吴喜才就开始抱怨:“你就不能让我歇会儿?”
程之校问:“我妈妈还好吗?”
“挺好的,就是想你想的厉害,以为你真的去了德国,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