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出淤泥而不染?再不染那也是从淤泥里出来的!”言婷捶胸跺足,很瞪了眼那边修复花池的奴役,“不许复原,我不要再看见荷花,我讨厌荷花!”
“哦,是,大小姐。”奴役一脸懵逼,这疯丫头抽什么风。
“大姐,你生气也没用。”言二少爷笑道:“经过那一战,父亲是更看重老七了,你又不是没在现场,清清楚楚的瞧见老七是何等威风了吧?知道吗,那天阮家和卓家撤退之后,父亲单独找了老七,一阵嘘寒问暖过后,把紫貂袍和清阳门赠与的天灵药浴都给了老七。”
“什么!?”言婷听了这话,眼睛当场直了。给天灵药浴已经够丧心病狂的了,那个紫貂袍是又漂亮又实用,她言婷惦记了几十年,多次管言蔺问了要,言蔺都严词拒绝不给,现在可倒好,居然给了那个窝囊东西?
言五少爷叹了口气,看言婷脸红脖子粗的模样就摇头宽慰道:“大姐你也别生气了,老七能有今天不也是好事吗?以前他资历那么差,成了修仙界之耻,给咱们言家丢尽了脸面。现在后起发力,对言家来说也是好事啊。”
“好个屁?”一向给人温柔舒雅形象的言婷忍不住爆了粗口,言五少爷只好乖乖闭嘴,犹豫了片刻才半提醒的说道:“言家大师兄见多识广,他前两天推测了允初的境界,说是决不低于归元期,或许已经到了魂分呢!”
“你说什么?”言婷当场脸色铁青,“那废物能到魂分?咱们大师兄和我长兄都没到魂分,他凭什么?”
“这我就不知道了。”言五少爷一脸无辜的狂摇头,又道:“大姐,说了你别不爱听,在梦境那会儿,允初给你和二哥下了重印,你们绕着京城蛙跳一圈的光荣历史这么快就忘了?所以还是别跟允初作对……”
“混蛋!”言婷暴跳如雷。
言五少爷本想调解其中的矛盾,没想到火上浇油,引得言婷想起受辱往事,大发雷霆。
“你给我等着,我必要言允初那混蛋知道我这个长姐的厉害!”
言婷怒气冲冲的为了证明自己的实力超群,大踏步穿越中庭走过抄手游廊钻入垂花门绕过小花园,直达言允初房间外,二话不说的抽出佩剑嚷嚷道:“言允初你给我出来,咱俩比试比试!”
屋内半点动静都没有,言婷火大,又提高了嗓门道:“快点出来,打个你死我活!”
这回有了动静,紧闭房门隔壁的镂空雕花窗户打开,言允初就在窗前的软榻上坐着,只瞥了言婷一眼就两个字回应道:“没空。”
“你!”言婷本就积攒一肚子火,这会儿再不发泄的话她就要爆炸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提着剑就朝落窗砍去。
却不料,前方有一股强大的无形气流阻隔言婷,让言婷寸步难移。那气流就好似一座大山,横立在她与言允初之间,她只能看见言允初的人,却接近不了言允初的身。
“混蛋!”言婷气的肝疼,忙施加重印带着自己冲破气流,却不料那气流更加强烈,竟冲击的她往后退了数步,正靠上一棵槐树,骨头架子差点没震散了。
不晓得是这攻击造成的伤害还是言婷自己把自己气的内出血,她抹了把嘴角的血迹,舞动凌厉的剑招,施展言家剑诀要跟言允初拼了。
奈何,她每次冲到一定程度,眼瞅着就要成功的关头就会被那股气流猛地冲飞,然后撞上那棵槐树。
数次之后,槐树不堪重负,从中间断裂撒手人寰。而言婷倒是越战越勇,凭着一口怒气硬是往前冲。言允初看了一会儿就没了兴趣,关上窗子回屋里小睡去了。而奈何言婷坚持不懈的毅力可圈可点,却是至始至终连言允初的屋子的边角都没碰到。
也不知过了多久,洛琅提溜着被欺负的惨兮兮的岩浆回来,一脸惊悚的表情说道:“公子,言婷好像死了。她口吐鲜血,然后死在你屋外头了。”
“不用管她。”言允初不咸不淡的说了句,洛琅耸耸肩也就不再理会那个疯婆子了。
“对了公子,清阳门的人来了,那个叫曲航的小孩儿刚进了言蔺书房。”洛琅笑呵呵的爬上软塌,就蹲在言允初身旁道:“他们倒是来的是时候,打都打完了他们才过来当和事老,也不嫌臊得慌。”
言允初盘膝坐在软塌上,本是闭目调息,听到这里略有兴致,他知道洛琅喜欢到处打听,这事儿铁定不会放过,必然是躲在哪个犄角旮旯偷窥,便问道:“他们说什么了?”
“大致就是曲航代表怡花老巫婆劝解家族之间的矛盾。”洛琅道:“然后又拿你出来说事儿。”
“我?”
“是啊!”洛琅捧起果盘,嘁哩喀喳咬着桃,剩下的桃核也不扔,直接装入隐界以防不时之需。“曲航说了,要以大局为重,大家都是修仙界同道不能互相残杀,当今最为紧迫的是找到祸害三界的大魔头君流霄并除之,也就是你。”
“是么?”言允初冷笑一声。
“言蔺倒是没啥反应,他大徒弟倒是先火了,说什么阮家杀他六弟,此仇不共戴天要把阮家满门杀了报仇。”洛琅嘿嘿笑道:“反正是不欢而散,曲航那孩子白忙活一场。临走前还嘀咕着要蓝季沅出面呢!”
“他啊。”言允初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