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妈妈在外面敲门,何家贤见又是阿胶固元膏,愈发生气,脸若寒霜的接了过来。
自发觉自己身体太虚不能太补,又不能跟陈氏撕破脸,这碗阿胶固元膏就成了烫手的山芋,每次吃的时候都像是再吃毒药一般,只能先找了一些寒凉的药材中和一下,待有机会停了才是。
胡妈妈知道方其瑞在屋里,因此不像平时那样逼她当场吃,只递给她就转身忙活去——最近纹桃跟她争权争的厉害,袁婆子都被她拉拢过去,偏又不能和陈氏说,毕竟阖府上下都知道,纹桃也是陈氏安插在方其瑞身边的人,若是说了,万一陈氏怪自己办事不力,索性让纹桃接替自己,岂不是得不偿失?
而纹桃也恰恰是仗着这一点,根本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何家贤转身看方其瑞又睡过去,醉醺醺的浑身酒气,又瞥见那个荷包,怒火一烧,端着阿胶固元膏就往方其瑞嘴里喂:“醒酒汤来了,喝了就会好些。”
方其瑞乖巧的张嘴,一口一口吃下去,待吃得差不多,浑身燥热起来——他本来喝了酒就是大热,再这样性子烈的补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