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了。盛闻拉住她说:“西西,今天能不能晚点下班?值班的丽丽刚好有事,先走了,你替她加班,算加班费。”周是心想,反正也不差这几个小时,于是点头同意。
没过半个小时,卫卿推门而入,犹带有一身冷气,风尘仆仆。盛闻迎上去:“卫少,你来了。”卫卿抬眼看他,他领会,忙说:“她还在,你先坐。”
卫卿这个星期去国外出差去了,因此一直没露面。刚下飞机就给盛闻电话,问他周是是不是还在上班。
周是给他端来热咖啡。来酒吧点咖啡,只有卫卿这么嚣张的人才会这么做。卫卿抬眼看她,笑说:“多日不见,你清减了不少。”周是心想,当然,这样日夜忙碌,不瘦才怪。
卫卿将手一伸,不客气的说:“坐下,陪我。”
周是冷眼看他,他真以为自己是他的女人了,真是自大狂,目中无人。也不争辩,暂且乖乖坐下,看他究竟想怎么样。
卫卿问:“为什么还来这里工作?”
周是挑眉:“为什么不?”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信封,嘲笑说:“就因为这个?”扔在桌上,原封不动退还。
卫卿脸色一变,盯着她,眼中已有怒意。周是三番五次将他送出去的东西退还,已令他十分不快。面上依旧不动声色,淡淡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周是冷笑:“卫先生,应该是我问你什么意思才对!”
卫卿不慌不忙的说:“没什么意思,是你自己想太多了。就当是见面礼,不用放在心上。”他还能睁眼说瞎话,实在是功力不浅,已达黑山老妖的境界。
见面礼?平白无故有人送这么重的见面礼?居心不良还义正词严!周是真不知说什么好,半晌说:“卫先生,这个见面礼,我收不起。”站起就要走。
卫卿已经厌烦她动不动就离开,立即拦住去路。头一点一点压下来,在耳垂吹着气说:“怎么,你不需要?还是——嫌少?”
周是身体对人非常敏感,他一靠近,她已经有反应,何况在她耳旁吹气调情。她年纪尚小,不知情欲滋味,只觉得浑身不舒服,用力推他,正色说:“卫先生,请你自重。不然,我要大叫非礼了。”
卫卿哭笑不得,亏她连非礼这样的话都说的出来,还一本正经的样子,实在又好气又好笑。一定是念书念傻了!这傻丫头。不过还是退后一步,挑眉说:“你要多少?”
周是对这种事耳濡目染,并没有勃然大怒,居然开玩笑说:“我要什么你就给什么?那好,我要你的遗嘱。”
卫卿从未遇过她这样的,一般人不是严词拒绝,便是讨价还价。周是要他的遗嘱是拐弯抹角骂他去死。而听在卫卿耳内,以为她别有居心。
他皱眉,重新打量周是,然后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卡,说:“这是我银行卡的副卡。”
周是自然不接,客气的说:“谢谢,我想我用不着。”
卫卿也不动怒,收回来,冷冷的说:“周是,你一定会后悔的。”
周是针锋相对,傲然说:“我周是做事从不后悔。”大步离开。
卫卿恼恨,她居然又这样头也不回的离去,再次留给他一个桀骜不驯的背影,所以,他要她吃点苦头,以示惩罚,好让她乖乖的回到他身边。
第二天周是跟林菲菲抱怨,哭丧着脸说:“我把钱还回去了!”
林菲菲上下打量她半天,然后问:“你真把钱还回去了?你舍得?”
周是摇头:“不舍得……可是已经还回去了,想后悔也来不及了!”林菲菲抱拳:“周是,有骨气!算我佩服你!我原来以为天下的女生都差不多,没想到还真有你这么一个大傻瓜。”
周是苦着脸说:“我自诩聪明,现在才知道自己原来是一大傻瓜。那些白花花的银子,还没在口袋里揣热呢,就这样没了……没见过就算了,不会有想法。可是,现在,到手的钱长翅膀飞了,真是心疼!哎——,你说,要是那钱是我爸给我的多好呀!”
林菲菲听了她的异想天开,乐不可支,笑骂:“你就白日做梦去吧!你怎么不想着自己点石成金,化水成银呢!”周是没好气的说:“我倒想呢!”
不怪她想钱想疯了,实在是要用钱的地方太多了!她去工具店购颜料、画纸,宣纸,美工笔,铅笔,毛笔等等用品,统统买下来,差不多花了快一千大洋,心痛不已。心里想着是不是该另外找个兼职什么的,不然这学费什么时候才交的上去呀!
可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屋漏偏逢连夜雨。盛闻打电话给她说新招了一个长期服务生,所以不用她来帮忙了,等于说把她辞退了。周是听的心都凉了,去“王朝”结工资的时候,还一个劲的恳求:“盛总,酒吧周末挺忙的,我只周末来帮忙行不行?”
盛闻知她还不明就里,只得叹气说:“西西,不是我不帮你忙。只是我也得看人脸色行事,实在没办法。”周是这才知道是卫卿从中作梗。从未想过此人可以可恨到这等地步,卑鄙无耻,居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一个人站在角落里拭泪,十分委屈。阿齐多少知道一点情况,很同情她,仗义说:“我有一个朋友,也是开酒吧的,你过去问问,或许要人。”周是一听大喜,千恩万谢走了。
按照阿齐给的地址找上门去,人家一见她的模样气质,十分满意,口头答应,说:“周小姐,先试用三天,如果满意,就留下来做。试用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