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了。所以这几天她就琢磨着怎么把他送出去,免得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倒是当事人有恃无恐,整天悠哉悠哉的不说,闲来无事还要找点事,不是对她房内的陈列品指手画脚的,就是对孙妈送过来的饭菜挑三拣四的。
这日,孙妈将饭菜摆上桌便出去了,他听到关门声才出来,见着一桌的菜色都是浓油赤酱的,口味极重,便皱起了眉头,语气颇为感慨,“你口味素来清淡,北地的饭菜油腻味重,你吃得惯吗?”
说这话时,晨曦正用筷子:“入乡随俗,习惯了。”
这话无疑似一巴掌打在了魏君澈的脸上,只觉得面上无关,心里也憋屈着,“也是了……”
这段不愉快的不过是一段小插曲,大多时候两人相处还是挺融洽的,只是好景不长。那日球球忽然闯进来,他没来得及躲藏,这一大一小便大眼瞪小眼,晨曦在一旁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
最后先说话的竟是不懂事的球球,尽管对这个陌生叔叔甚是好奇,但是比起爸爸就少了那么一丁点专注了。球球的小身体猝不胜防地撞进晨曦的怀里,仰着头奶声奶气地说:“我想爸爸了,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啊?”
晨曦忙着哄球球,倒是没注意到魏君澈听到球球说起‘爸爸’时,脸色变得有多难看,恨不得抓过那磨人的小孩丢他出去。
自打魏君澈藏身在她房里,她便不让孙妈将球球带过来,都是她到球球的房里去看他,为的就是避免这一大一小碰见,却想不着防不胜防,最终这对父子还是见着了。索性球球还小,只是好奇不会有什么想法,难应付的就是魏君澈,不知他作何感想。
晨曦连哄带骗总算将球球安抚好送了出去,并再三嘱托球球不可将她房里的陌生叔叔说出去。球球歪着脑袋,一双大眼扑闪扑闪的,满是奇怪,“为什么?”
晨曦临时编了一套说辞,正是哄孩子的,“叔叔在跟别人玩躲猫猫,叔叔藏在妈妈的房间里谁也找不到,你若说出去了,他们就会找到叔叔,那叔叔就输了,明白吗?”
其实球球还是不大明白的,只是一听躲猫猫便眼睛放光,连忙点头嘴上答应着,“我谁也不说……”
晨曦又稀罕一番,这才把那小人儿送走。回去便瞧见魏君澈寒着一张脸,不用沾边,光着这么瞧着,晨曦都觉得一阵透心儿凉,面上却又不敢露半分的异色。他这人精细又精明,且任意妄为惯了,若要他瞧出了什么,一准要挖个仔细,到时势必要闹出事端,这是晨曦极不愿意的。
“孩子这么大了?”出乎意料的,魏君澈倒是没有质问,只是冷言冷语的,“该是离开西部就有了的吧?”
晨曦晓得孩子是瞒不过去的,只得老实交代,只是孩子的生日应是叫她延后了一个月,只说:“十一月,北地正是冷时。”
魏君澈一阵悲痛欲绝,心也晓得这事本就恨不得别人,更是怨不得她,要怪只怪他们生不逢时,就是自己的感情都是身不由己。想来更是万分悲痛,只恨不得与箫霁北一决生死倒也痛快,“这是绝了我最后的一丝念想了。”
晨曦只当听不懂他说什么,不管当年是他别有心计也好还是阴错阳差也好,总是错过了,如今一切也算尘埃落定,她又何故旁生枝节闹出事端,思来想去,眼下棘手的还是将他送走。
晨曦不晓得他有何想法,便问出了口,“这几天府内上下一直没有动静,想必你的同伴已经脱身了,你有什么主意?”
魏君澈正是怨恨天意弄人的,偏偏她又问他何时走,顿时一阵闷气升上来,险些呕了血,只冷哼道:“你巴不得我走,是怕我不幸被抓了连累你,还是箫霁北要回来了,你不方便?”
晨曦只管着悠闲地煮茶,答非所问,“你若有什么计划,也要快些准备,他回来你就走不了。”
魏君澈拿她别无他法,只得独生闷气。
晚上躺在床上,身旁的人儿已睡熟,连梦大抵都是甜的。魏君澈光着这样看着就觉得心里暖洋洋的,像是回到了北苑小楼里,他们也是这样相互依偎,一梦到天亮。两年的时光纵然已是隔着千山万水,这时也觉得算不得什么了。
其实这次的行动原本他是不该参加的,一来虽说绝密,但交托得力的亲信办就好,二来他身份特殊,万一有个什么意外,那就是不得了的事。事先也是众人劝来劝去的,就连大哥也是横竖不答应的。就因这事,急火攻心还病了一场,大哥才松口,再说这行动本也是他策划的,由他亲自指挥也是再好不过的。
扪心自问,他甘冒性命之忧,顾不得这其中的牵连,当真只是因为这次计划涉及到战事格局吗?旁人许是这样以为,他却心里清楚,他并非圣人,自然攀不起‘大义’两字,无非计划周全之外别有用心罢了。他想见她,想的已是疯癫,走火入魔,这两年多,八百多个日子里,试问哪天不是煎熬?
再见她,不是不惊喜不意外的,原本只是执念,就是到了北地进了箫府也未必见得着人,但当时只想着见不到离得近些也是好的,想不到皇天不负有心人,他不但见到了,还能与她这样相处。他本想能见上一面便已是天大的满足了,却是见着了才晓得人心不足蛇吞象,哪里是容易满足的。
这几日趁她出去,他已经和还在府上活动的亲信联络上了,消息已刺探到,果然g国与箫霁北有书信往来,且信件内容明确地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