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海野使劲捏着纸张,原本平整的纸张被捏出了皱印,她看完把纸放回了桌上,薄教授一看到纸张被折磨成了这样,就赶紧拿过来纸硬是想用手给摊摊平,可是却没多大用。
海野站起来,跟桀骜说,“跟我出来下,我有话要说。”
桀骜不愿站起来,懒懒地说,“在这说岂不是很好。”
“桀骜!”海野加重了声音。
“好好好!我的好妹妹,我听你就是。”桀骜终究还是站起来,他拉着海野离开了包厢,留下李亦晗一个人思考良久。
海野被桀骜拉到了一个空旷的地方,“说吧。”
“首先我不是你妹妹,”海野甩开了桀骜的手,“我要让你放了金泽龙和强子。”
桀骜笑笑,“我说了这两人已经奄奄一息,看你能救谁了。”
“桀骜,带我去见他们,还有……”海野定下来,眼神变得扈利,“杀害小五的凶手,我有很多问题要问问他。”
“好。”
桀骜亲自带着海野去坐了黑色电梯,他用右手食指按了-1,瞬间数字按钮下面露出口子,里面写了-2,桀骜按了里面的-2,很快口子又被遮上。
到了-2的地下室,两人又过一条很长的长廊,灯是声控的,随着他们走过去亮过去,到了一扇金属门面前,桀骜走到右边屏幕处输入了密码,大门由下往上一点点升起。
海野终于看到了里面的全貌,有很多黑衣人在走来走去,佩戴者武器巡逻,他们看到桀骜,都恭敬地鞠了一躬。
桀骜带着海野走上山。海野看到每个房间都关着人,有人看到他们俩,赶紧从黑暗里走出来,攀在铁栏上,“李总,我错了,放我出去。”
有人干脆跪下来祈求原谅。桀骜却连看也不看一眼,海野真心觉得桀骜应该是个没有心的人。
终于到了关押金泽龙的房间,他满身是血奄奄一息躺在石板床上,海野想起约架那天金泽龙的嚣张跋扈似乎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
而关在金泽龙旁边房间的正是强子,强子的情况没有好到哪里去,同样虚弱得几乎只剩下最后一口气。
桀骜冷冰冰地站在后面,问海野,“你想好要救哪个了吗?”
“别逼我!”海野气愤地盯着桀骜,“我两个都要救,把钥匙给我。”
桀骜抬手叫了个黑衣人过来,“开门。”
等到门都打开。海野率进了金泽龙的房间,这家伙几乎被打得皮开肉绽,眼睛肿得都快看不到,而脸上都是红色干涸的血迹。
金泽龙看到海野,想说些什么,可嘴巴肿得跟香肠一样,只能发出简单的单音字,可海野就算附耳倾听,也听不清。
她只能靠自己猜了,“你是担心王大海吧,放心,他没事。我说你们分明是好兄弟,为什么要成为敌人。不过经历了这次,你们会知道兄弟之情可贵,才会珍惜,以后就不会动不动就想打上一架。”
金泽龙咿咿呀呀想说却说不出来,海野嘘了声,“你先睡吧!”
☆、嗜睡
金泽龙听了海野的话后,倒是安心地睡过去了。海野微微一笑,握住金泽龙的右手。
海野发觉自己已经能够很好地控制体内的热流,她适时停了下来,只要到时候送到医院,好好调养就没什么事了。
继而出了金泽龙房间,桀骜早就看出来,“看来你进步了不少。”
海野没理睬他,而是直接进了强子的房间,强子认出了海野,挣扎地想要爬起来,海野上前按住他,“放心,你老婆孩子都没事,他们都等着你回去呢。”
强子露出了一个难看的微笑。
海野和之前救金泽龙一般,也适时停下来,她听到强子松了口气,海野轻声说:“现在没事了。”
桀骜走进来,为海野鼓鼓掌,海野看他,“这还多亏你那么残忍的练习,不过我告诉你,我的能力我自己会想办法,用不着拿别人做牺牲。“
“那是极好的。”
海野看着他,其实不信,桀骜的为人太过狡诈,海野看不透便不看罢了,“那个杀害小五的凶手呢?“
“跟我来。”
夜色朦胧,李亦晗把有点微醺的薄教授送回了酒店,自己回了家。
这几日不知为何,总是会想起平安,好像是在见到海野的那个人之后,有时候总会有错觉将两人重叠在一起,李亦晗摇摇头,觉得自己是想多了。
他打开平安的房门,这么多年了,谁也没想把这间房给腾空,就连李婶也是依旧每天打扫。
当年热热闹闹的李家,如今只剩了他和李婶。
李夫人自从李教授去世之后,精神大不如以前,每天都会说一些浑话,等到李亦晗提出也想考医学部的时候,李夫人彻底崩溃了。
李亦晗拿起平安房里的小摆件,在手中摆弄了一会儿,他又想起很多年前平安离开时决绝的眼神。
待到李亦晗填好志愿,回到家,李夫人就把他拉到书房,“亦晗,答应我,不要学医,不要学医。quot;
李亦晗坚持,“可这是父亲的愿望。我不能辜负他。”
李夫人哑然,“可是,可是,亦晗啊!”李夫人干脆跪下来求儿子,但是她却始终不肯说其他话,只是一个劲地恳求。
当然,李亦晗最后还是进了医学部,只是李夫人却进了精神病院,这一来已经好多年。李亦晗有空的时候都会去探望,只是李夫人偶尔会同意见他,更多时候都是闭门不见。他就坐在李夫人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