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睡意绵绵涌来,隐约中,他似乎听到有人在喊自己名字:“钱进来……”钱进来揉揉眼睛坐起来,烛台早熄了,屋里暗沉沉的,月色透过窗户浮起微光,隐约可见家具轮廓,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了。
是梦?
“喂、喂,钱进来,”这一声清清晰晰,有些耳熟,钱进来依循而去,看见的却是一堵墙,墙壁干干净净别无他物,半张画像也无,他心念点转,忽然想起为何觉得嗓音耳熟了。
“是你?”
“看看你死没死,”辛夷恨声唾骂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又被挨骂,但这次钱进来非但没有不爽快,反而被同伴挂念的感觉真他妈的有点感动,转念又觉不对:“你怎么知道这间房屋关押人,这布局可不是牢房的布局啊。”
墙壁那边静了会儿,辛夷缓缓道:“当然熟悉,这里曾算我半个家吧。”
但如今真能荣升为女主人,撑起半边天时,她却怯了,恨了,辗转不能眠,诅咒一切都没发生?钱进来不明白她为何执意怎样的过往,是什么让她如何从骨子里战栗。
“你还要偷婚契吗?”
“那我不远千里奔波是为何?这些日子我一直暗中调查,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