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决定还是走亲民路线,彻底抛弃那个让我读着拗口的“本宫”两个字。
他不说话,自顾自的灌了一口酒。
“恩,总之,我已经嫁给你了,所以以后我们好好的相处,我……也挺喜欢你的。”我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有点没脸没皮了。
“公主,时候不早了,歇息吧。”说完了就走过来,要解衣服。
我默!我不是这意思。
“那个,我也不舒服,所以我们暂时分开睡吧。”我低着头想了想,觉得自己是个敢做不敢当的懦夫。
他扫了我一眼,直接向后转,几步走出屋子,还不忘抛下一句话:“公主要是有需要,宣微臣过来便是。”
我继续默!人生悲催到这个份上,好像我逼他做了什么似的。
有那么惨吗?
他这样子,多半是阿娘白天的一通威胁起了作用,实话实说我不喜欢。我想让他喜欢我,就像是我喜欢他那样。
这是很困难的,比嫁给他要困难不止万倍。
可是再困难的事情,都要人去做。
第二天醒过来,还是没有一丁点正月的消息,我吃着早饭,感觉像是在嚼石头,一点味道都没有。
就这么浑浑噩噩的又过了整整一个白天,一直到晚上宁远都没有出现过,就像他说的,我不去找,他不会来。
过了三天,他却主动出现在我屋里,见了面也不说话,一下子就霸占了我的床。
我斜睨了他一眼,问道:“怎么过来了?”
他冷笑道:“微臣敢不过来?不和公主相敬如宾,只怕是这辈子都出不了这皖宁城。”
我默!看来是阿娘叫他留京述职的旨意已经下了。
“那个,不需要的,我明天去和阿娘说吧。”我很无奈,抬头看了他一眼,才发现这家伙眼睛里面的古怪,脸上却还是面无表情。
我继续默!他以为我是去告状的。
“好了,那你随便吧。“我这话说得很没底气,索性也不管他,自顾自得脱了外衣,爬到床上去,翻身开始睡觉。
他也不说话,吹了灯,就在我旁边躺了下去,背对着我。
多了一个人睡在旁边我觉得不舒服,烦的要命,这才发现,原来嫁人也是需要勇气的,起码你要决定和别人分享同一张床。
我迷迷糊糊的着了,也不知道最后这家伙睡没睡。
早上醒过来,先感觉到的是很温暖,唔,而且有一点点软。我嘟着嘴,抱住蹭了两下。
这一蹭不要紧,那东西动了动,我立刻被吓得清醒了。
再然后就是我和某人的大眼瞪小眼。
呃,我讪笑:“我不是故意的。”边说边收回了一直抱着他的背不放的爪子。
他没说话,冷然的扫了我一眼,连句完整的话都欠奉。
看着自己的爪子,我真恨不得剁了它,咋就那么经不起考验?熟门熟路的就摸到人家身上去了。
算了,不就抱一下,又不会少一块肉。我冷静下来,瞟了他一眼道:“你也看见了,我的睡品不好,搞不起齐啥时候就踢你一脚什么的,呆不下去了就自己睡去吧。我进宫和阿娘说,让你快点离开。”省着这么互相看着我也憋屈。
他还是不说话,我忽然发现原来我根本看不清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想法,他的情绪似乎都没到达过眼底。阿娘说世界上最可怕的人其实是你永远都看不透的,就像是那个通俗的道理,咬人的狗通常都不叫。
呃,我错了,他不是狗狗!
我默!也许我应该害怕一下。
“好吧,我承认,我多少有点对不起你,不过你也得明白,现在我们只有装的好一点,你才能离开这里,对不对?”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摆出一副与语重心长的模样道:“所以说,都给对方点面子。我不说你坏话,你也别介意我的身份,这样子,好不好?”
他扫了我一眼,扬起下巴微微点了点头,当是默认。
我不太厚道的笑了一下,好的开端是成功的一半。
楚宁远终于恢复了正常,基本上都是一个人老老实实的在别的屋子里住,偶尔过来蹭一下床。
我不反对,因为实在是很纯洁,盖上棉被都不聊天,他睡他的我睡我的。
我不知道世上刚新婚的夫妻吵完了架是不是会想我们一样。因为我根本就怀疑世上不会用向我们这样的夫妻,一个倒霉到极点,另一个郁闷到极点。
反正就是这么像是喝凉水似的过了整整两个月,中间省略掉无数次的塞牙缝。这期间我进宫去,多半是为了打探正月的信息。这丫头走的那么彻底,我甚至有点怀疑她是不是早就想好的,可是不像啊,事先没有一丝动静。
还有一小半原因是为了应付阿娘的旁敲侧击,我是信守承诺的,基本不提楚宁远的坏话。每次提到他都是多少做出一点娇羞状。
哎,也不知道阿娘到底信还是不信,总之一连又过了一个月,她只字未提叫宁远离开的事情。
我默!基层工作做了不少了,要是不成功,可就真的不能怪我了。
这天晚上,我从宫里回来,刚进屋子,就发现他在屋里等我,见面第一句话就是:“她怎么样了?”
我懵了,哪个她?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这家伙问的是正月本尊。
出走
“她挺好的啊。”我撒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