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森”是间刚开放不久的高尔夫休闲俱乐部,“华逸”旗下今年最大的工程,最近正好招聘了一批从校园里走出的社会新鲜人,这位经理正是负责对他们进行业务培训。
段景修明显的不耐烦,转过身来,低头平静地面向经理,经理个头不高,气场即刻被压倒。
他问得寡淡而缓慢,却有让人生畏的本事:“于经理,是不是我带个女人来会所也要经过你的批准,‘帝国’究竟是你的,还是我的?”
于经理原地愣怔,电梯已经到了,腿却迈不开似的。
“需要要我证明给你看吗?”段景修咄咄逼人。
于经理不知如何是好,为难说:“段先生,您别误会,我只是按照顾老先生的意思,在特殊的情况下,好比现在,为您做个提醒,没有别的——”
段先生流露出不屑的神情,眼前这状况,他根本不至于为了她和这位于经理针锋相对,可以见得他们原来的关系似乎并不友好。
曽予尔眼睛转着,听的云里雾里,一边猜,一边乱分析,当看见段景修的脸赫然出现在眼前,她有些发懵,更是愕然。
她还带着疑问和惶恐的眼神无辜看着他,下一秒,嘴巴已经被这个人狠狠衔住。
车子开到学校大门,左在后座的曽予尔沉默了一路,终于出声:“在这停车。”
老杨继续淡定地打着方向盘。
曽予尔转过脸,带泪的双眼望向身旁的段景修:“你,你让他停车!”
段景修虽然没有像老杨一样无视她,但比无视更可恶的是——他故意和她作对:“找到第六宿舍楼再在楼下停车。”
“你……”曽予尔伸出食指指控,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眼眶发酸,她有什么资格指控“帝国”的未来所有人,何况,她还有把柄在他手里。
段景修嫌恶地拨开她的手指,蹙起浓黑的眉:“别对我指手画脚!”
曽予尔的眼泪噼里啪啦砸下,手摸过嘴唇,想起在电梯里的一幕,才了悟到,比作为“水弹狂人”当场被逮到现行更痛苦的,是这种为了逃脱罪责而必须承受的羞辱。
段景修冷静下来后,老杨已经把车开到了她的宿舍门口,见她推开车门就向外冲,段景修叫住:“喂,我那么做是为了帮你。”
曽予尔没回头,后背僵了僵。
“而且……那根本不算一个吻,只是碰你一下,你可以当做,你只是亲了一下玻璃窗。”
真会说风凉话!曽予尔暗自咬牙切齿:“我可以走了吗?段先生?”
段景修仍旧没怎么理她,顾
自说:“你不用担心,这个圈子更新换代会快,今天发生的事,明天就没有人会再记得你。”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来了~~~花捏花捏~~~要日更了~~~周五之前要写到三万,啊啊啊啊
这篇的那啥气息也是挺浓的,不过,要努力地嗅才行,呃呃呃~~~
05、噩梦
浓热而陌生的男性气息突然而来灌满鼻腔,紧接着一块柔软随之压上她发白的嘴唇,唇齿相撞,她疼,十分疼,睫毛细微地颤抖,眼神无措,身子僵硬,可对面那一双没有任何波澜的眼睛就近在咫尺,冷冷地逼视着她。
恍惚中,她仿佛在那波平静下面又看到了耻笑,看到了幸灾乐祸,看到了狰狞的威胁——
“曾予尔,曾予尔……醒醒……”
曽予尔满额头是虚汗,抓紧被子,隐忍着嘶吼出来:“啊,走开,走开——”腾地从床上直起身,喘息急促。
“你还好吧……”
她转头,看见了错愕站在床边的大毛、二毛,才知道原来是自己做了噩梦,深深吐口气,平定呼吸,多希望段先生在电梯里强吻她真的是一个噩梦……
寝室住着四个女生,师丹丹,毛小雨,曽予尔和毛宁,当然,此毛宁非彼毛宁,但他们都有个共同点——爱好唱歌。
因为四个人里毛小雨和毛宁恰好都姓毛,师丹丹就给她俩起个绰号,大毛,二毛,叫起来顺口,还不容易搞混,毛宁个头大,年纪也长,自然是大毛,毛小雨曾经做过多次反抗,宁愿叫小毛,也不叫二毛,大伙故意逗她,口径一致,偏偏“二毛二毛”地打趣,时间一久,她也习以为常。
“二毛,拿杯水去。”师丹丹也围过来。
二毛从桌上拿起曽予尔的杯子,向里面接满水,递到曽予尔的手上:“喝点吧,你是不是做噩梦了?刚才一直喊‘放过我,走开’啊什么的。”
曽予尔脸色惨白,用手背擦了擦额头,含糊其辞说:“啊,是啊,我做噩梦了,梦见有人拿着刀不停追杀我。”
大毛猜曽予尔最近的反常和她家的变故有关,但她一向习惯把自己的心事掩藏起来,所以故意绕过邹慧昨天来过的话题,给她台阶下:“一定是最近你跟着佟亦做实验,压力太大了,放心吧,佟亦那么风度翩翩,一定会让你顺利毕业,说不定还给你个优秀毕业论文推荐什么的。”
二毛跟着“对呀对呀”地附和。
师丹丹一身整齐的打扮,想了会儿,问曽予尔:“快到八点半了,你今天还去实验室吗,如果不舒服,我替你向佟老师请假。”
曽予尔把水杯给二毛,看了眼手表:“去。”
天朗气清,校园里洋溢着纯净的气息和昨晚会所的浑浊形成极大的对比,像是置身在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曽予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