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鬼专业户,这个名词立刻让我想到了缅甸某个骨瘦如柴的老爷爷……
我就叹口气,一狠心把牙牙踢开了去,闭着眼睛往回走,边走边说:“别让我看到就行了。”
要灭了这么可爱的小鬼,千万别当着我的面,我可是会难过的。
燕少和小相公,谁都没有叫住我。
我仿佛听到了牙牙一声细细的惨叫,随之烟消云散。
可是没办法,他是袁思思养的小鬼……
燕少他们说得没错,妇人之仁,只会坏了大事。
我没回楼凤姑娘家,回了自己的蜗居。
心情郁闷中,我洗了澡,还没出浴室,燕少就拦在了我的跟前。
“累了吗?”他朝我吹气。
我敷衍地嗯了一声,去取浴巾。
燕少从后面环住我的腰:“累了我给你按摩。”末了,声音又变小了,“用特殊工具……”
我这种时候哪儿有心情去干那种事,我就推开燕少,边推边说:“你让我歇息一会儿行不行?”
燕少的脸顷刻冷了冷,他语气有些不悦:“你这样在乎那只小鬼,我会很介意。”
我听他这样说,便咦了一声,转过头去看他。
我仔细端详了一阵燕少,很奇怪地问他:“最近你怎么了?”
燕少似乎有些不明白我的意思。
我就指着他的心口:“你最近……好像对我还不错。”
燕少抓住我的手指,放到嘴里咬了一下:“你希望我对你差?”
这句话一问,我的骨气就碎了碎了。
我立刻抱住燕少说当然是要对我好了。
燕少就轻声笑了笑,用浴巾裹着我,把我抱了出去。
他放下我,压着我,用指尖滑着我的鼻梁:“不论活着还是死去,时光都那么短暂,我愿意珍惜你……你难道不应该跪着感谢?”
我翻了个白眼,说:“是啊是啊,谢主隆恩。”
话刚说完,已经被堵住了嘴。
燕少惩罚性地咬着我的唇,吻罢离远了一点看着我:“林小莹,你知道么?你其实嘴挺贱的,亏了我能忍受你。”
我问他:“不然呢?”
燕少重新低头。
他带着喘息地低声说道:“不然我就杀了你……”
这*无话。
燕少几近温柔痴缠,似乎是不想让我再去想有关牙牙的事情。
我那时候很蠢,只觉得我和燕少之间的关系已经愈来愈稳固,两人之间的契合愈来愈高,并没有和燕少一样高的觉悟,认识到两人之间的一切时光都是那么值得珍惜。
甚至说,我有些越来越麻木我们之间这种关系,燕少对我好,无论是拥抱我还是亲吻我,或是取悦我,都让我觉得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我心安理得、问心无愧地接受着这一切馈赠。
后来我想,燕少是那么喜欢我对他撒娇,喜欢我对他服软,但我很多时候,都是如他所言那般,贱贱地耍一下贫嘴,含混过关。他要我做什么,除了我认为和利益相关的事,比如工作什么的,我都是相当敷衍的,不主动的,全然像完成任务似的。
就拿撒娇而言,这种事占据我们相处的百分之一不到。
我偶尔也会这样做,但我自己也觉得更像是开玩笑,我始终不是很擅长小女人一样甜蜜地、低姿态地面对我的恋人。每每刚进入状态,就会自嘲或者自黑,把气氛完全搅合掉。
燕少对我有所不满,但是他知道我在为了迎合他而努力。哪怕我做得那么生硬,他也默默忍受。因为他学会享受我的迎合,也会为了我的迎合而感动。
而且在工作中,他也在不断要求我强势果敢。他要我在工作中更像个男人,充满雄性荷尔蒙一般的竞争力和挑战性。
而在生活中,他则喜欢我完全如同一只小猫般轻软温顺。
但我很容易学会强势,却不容易学会温顺。
人总是会把他天性中最擅长的那一部分,学得越来越好。
我不能完全做到他对我的期望,就如他也无法完全做到我对他的期望一般。
我第二天去上班的时候,就发现袁思思憔悴了很多。
但也仅仅是我和小相公发现她憔悴了而已,对于其他人,她似乎依然魅力不减。
中午有个会议,我和秦总都要参加。
秦总的脸色相对不久前,反倒好了许多。
我们现在相处已经自然了很多,相互的称谓也很亲切。
我看着他的头发,咦了一下,问道:“你换发型了?”
秦总愣了一下,随即对我微笑:“只是蓄长了一点,没有像以前那样梳起来了而已吧。”
我想起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那时候他留着很精神的短发,根根直立,稳重中透着一丝张扬,现如今蓄长了一些,倒显得比从前更加醇厚温润了。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嘴那么贱,忍不住就说道:“那就是越来越像已婚大叔了啊。”
秦总一怔,随即摸着下巴,若有所思:“按道理也应该找个人结婚了。”
我心想我真该扇自己的嘴,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这话刚说完,袁思思突然串了上来,很亲密地靠在秦总的身边,对我说道:“小莹,正好遇到了。今晚上我和月天要宣布订婚的消息,双方家长都要过来,你千万不要缺席哦。”
这简直是示威一样的宣战。
我心想秦总上次不是说了要和表姐划清界限么,如今却已经要宣布订婚的消息了。
男人的话啊,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