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总顿时心里也慌了,他和警察砸掉大楼的门之后,跑了进去,却看到毛艳满头是血的倒在地上。
原来炸弹爆炸的时候,她站在楼梯间的门口,被气浪掀起来,径直飞出了楼梯间,头撞到了柱子上,居然当场毙命。
与此同时,一大群人都冲下了楼。
而曹大爷则步伐踉跄地冲出了楼梯间,一边喊着我的名字,一边朝着办公楼后面的空地跑去。
秦总跟着跑出去,就见到地上被炸了一个土坑,而我躺在土坑的边缘,人事不省。
然后,秦总他们就把我送到了医院。
我一开始进医院的时候,也是全身都插满了管子,做了各种心肺复苏的急救。
可是白忙活了一番之后,医生们突然发现,我的生命体征是平稳的,只是被震晕了过去而已。
于是,我就转到了普通病房,睡了三天之后,就醒了过来。
秦总讲述完了,又对我说,南川的事情已经正式立案侦查了,这次是直接从省委下来了专案组。严总工现在已经作为犯罪嫌疑人被关押了起来,一众项目经理和队长也全都扣押在案。
毛艳已经死了,暂不追究她的责任了。
这个作恶多端的女人,当时只是想要害死我而已,没想到自己却因此而丧命。正是应了那句话,多行不义必自毙。
曹大爷此次的行为肯定会受到相关处罚,不过秦总说他已经为他请了律师,最大化的争取从轻判决。
而曹大爷家的妞妞,经过多天的治疗,情况已经好转了,目前看来也不会失明了。
我听完了秦总的话,意识到了几个问题。
第一,秦总只字未提关于槐木和印章的事情,是他故意没提的,还是真的没发现?
第二,八点水去哪儿了?
槐木和印章我是不敢问秦总的,但是八点水我还是敢问的。
我就问秦总:“沈沐江呢,他去哪里了?”
秦总一愣:“沈沐江?”
我就有些不好意思地:“就是那个……那个八记者。”
秦总表情明显僵了一下,大概是想到了曹大爷信口开河的那几句话,然后,他的面部却是又缓和了下来:“没有见到这个记者。”
他直视着前方。
过了几秒,大概意识到气氛过于沉默,秦总又解释道:“你当时那个情况,谁还有心思去管什么记者。你昏迷的这几天,也没有什么记者来看过你。”
我觉得秦总应该没有骗我。
这么说,八点水也是同样消失了?
我意识到秦总不愿意提到八点水,这大概是由于在我们的生命都受到威胁的时候,八点水联合曹大爷,给秦总开了一个非常令他不愉快的玩笑。
秦总把我送到了宿舍门口。
他拿出一把钥匙递给我:“你昏迷这几天,宿舍钥匙我暂时给你保管着,现在物归原主。”
我心里打鼓,不知道秦总有没有进去看过,秦总却似乎洞察了我的心思:“我没进去过。”
说着,他对我笑了笑:“怎么,要不要请我进去坐坐?”
我打了个颤,突然意识到在秦总面前,我稍不留意就会暴露出内心真实的想法。并不是我太傻,而是秦总实在观察力过人。
我就笑了笑,说:“里面太乱,我怕吓到你。容我进去换身衣服,整理一下。”
秦总也没说什么,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然后他转过了身。
我就开门进去,顺手反锁了门。
窗帘是拉得好好的,我一进门就压低了声音,叫道:“燕少……燕少你在不在?”
没有人回应我,也没有预料中的人出现。
我心如撞钟,下意识地扑到*前,一把掀开了被子。
被子下什么都没有……
我简直是神经质地继续去掀枕头。
我心里在想着,如果我找不到槐木和印章,我就直接吊死在这个房间里。
不过大概是天可怜我。
在我掀开枕头的那一刻,一小块如同墨玉般的槐木,和一枚精致的印章赫然出现在我的眼前。
我激动地小声尖叫了一下。
然后扑上前去,抓住这两样宝贝,就死死地捏在了心口上。
槐木上依然感觉不到任何的气息,但是我知道,这两样的东西,一定是燕少带回来,放在这里的。
虽然我依然不太确定燕少究竟怎么了,还在不在槐木里。
但是只要这两样东西还在,那燕少应该也没有什么大问题。
我心情大好,雨过天晴。
装槐木的小袋子大概在爆炸中毁坏了,我就干脆左边内内装印章,右边内内装槐木。
一冷一热,冰火两边烧……
然后,我好心情地换掉了医院的病号服,重新穿回了我的t恤牛仔裤和板鞋。
我开门的时候,秦总正坐在宿舍外的台阶上。
他坐的这个位置,恰好也是之前八点水坐过的位置……
我一见到他宽阔的背影,就禁不住一愣。
脑海里也浮现了那个美男记者的面容。
八点水真的走了吗?回报社去了吗?他会报道这次在南川发生的事件吗?
虽然当初我让他发誓不要报道出来,可是现在事情已经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他身为亲身经历者,如果不报道的话,那未免太对不起自己身为记者的职责了吧。
秦总听到我出来的声音,他回过头来,看着穿戴一新的我,立刻露出了笑容:“看起来气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