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兄弟手下留情。”素珍勾勾嘴角,这二人一看就非什么好鸟,平素就是鱼肉百姓那类,她手下自然不必留情,她一改笑吟吟的模样,又压低几分声音道:“若教小爷发现你们有任何隐瞒,这次我割的可是鼻子喽。”二人惊得浑身颤抖,那白脸公差狡猾,总算还有几分机警,考虑到杀人灭口的问题,颤声道:“你问完话后可要放过我们,我们才说。”“行,小爷不杀你们,小爷本来就是求才,也不想弄个杀人大罪,但若你们谁敢骗我,我纵使不杀他也要好生招待招待他。”两人想起她方才说到黄府是弄钱,这才稍稍松了口气,谋财而已,犯不着害命,毕竟死两公差不是小事,都先后抖簌着点了点头。素珍眼珠一转,道:“先说说黄府家丁和丫鬟的情况,可有哪些人特征较为粗陋或平庸,平日无人注意问津的?”
158
两人对视一眼,有些迟疑。素珍怎会不知他们畏惧黄天霸的心思,一瞥那黑皮肤的官差,笑道:“你比较老实,你说。” “至于你……”她眼尾挑挑那白脸儿,“你死定了,我最讨厌你这种不老实的人。”白脸官差脸色顿变,一张白脸更煞白了几分,再也不敢隐瞒,竹筒倒豆的一股脑倒了出来,“若说丑陋,家丁丫头倒是有那么两三个……”素珍仔细问了这几名家丁丫鬟的特征,他也仔仔细细说了嘈。素珍微微一笑,突又从怀中摸出一个瓶子来,倒出两颗药丸,先后捏住两人的嘴巴,将药丸塞进去,一拍二人背脊让将东西咽下,二人又惊又惧,死死看着她,颤声道:“你给我们吃了什么?”“毒药呀,还能是什么?”素珍回答得漫不经心,二人却惊得几乎晕厥过去,素珍看向冷血,“放了他们吧。” 冷血不知她葫芦里卖什么药,虽仍皱着眉头,却依言将二人穴道解开了。 两名公差互相使了个眼色,拔腿就跑,是平日捉贼的速度也比不上的。
素珍在背后笑吟吟看着,冷不防出声,“你以为我诈你们,随身掏不出du药?运气冲击额上神庭耳上耳门二穴,看看有什么感觉?若感头昏目眩,很抱歉,那便是中毒迹象。我du无人能解,你们只管跑。”
两人哪里听她的,很快便跑的不见踪影 冷血本扳着一张脸,这时横手胸.前“噗”一声笑了,“你那药丸芳香扑鼻,一看便不知是毒药,是你平日吃的治伤之药吧,倒逛得了别人?” 他话口方落,却见那两名公差已神奇的跑了回来。本是一白一黑,此时皆都惊成了白脸。 他大讶,“你还真毒了?”
素珍嘻嘻一笑,低声道:“那确实不是毒药,是连玉送我的大内好药,调伤活络用。” “可他们……” “那两个穴道用内力同时一冲,就会出现麻痹感觉,我是半个大夫,你忘啦,书夫不欺我也。” 冷血哭笑不得,冯素珍最是有能耐耍这些唬弄人的把戏,端的却也是万试万灵。 素珍挑眉,又对两名公差道,“两位差大人,咱们的事情还没完呢。白脸大哥,烦劳将你方才说的那个脸上有烫疤、平素腼腆寡言的丫鬟带到客栈找我,要不动声色的,我住第七个房间。事成之后,我指的是他日我盗到黄府银两之后,自会给二位解药,若你二人将事情向你们大人告发,试图让官差来捉我,那末至多便是个鱼死网破的事,你们不妨想想看是你们大人的钱财重要还是你们的命重要。” 两名公差一听,都惊急得连连摇头,那白脸公差苦笑道:“兄弟这不是存心刁难吗?我们怎能将黄府的丫头随意带出来?” 素珍一拍冷血,冷血会意,伸手将她一挟,施展轻功离去。 回到客栈屋中,冷血拉了把椅子坐下,忍不住责道:“你将人家一个小丫头弄出来是想做什么?那两个人能办到吗,不引人怀疑?你不是为查案为相帮那姓李这两事而来吗,现下做净做些毫不相干的!” 素珍还是笑眯眯的,“为了活命,没有什么办不到的。放心,那白脸儿借故到黄老太太跟前请安是常事,不会引人思疑的。至于要带个姑.娘出府,虽说只是远疏亲戚,他好歹沾了表少爷的光,那丫头见是他,本就不敢开罪,他又说上几句情话,还愁无法将人哄出来?我将那姑.娘要出来做什么,你很快就知道。” * 黄府。 早春雨水隆密,昨日下了场大雨,权非同旧疾发作,和李兆廷只说了句便匆匆歇下,却是届时若他身子不爽,对付连玉一事便由李兆廷来办。 权非同做到今日位置,早年曾得罪过不少朝官,当然,这些人如今已被他弄了下去,或死或走,但因和人结恶,数年前曾遭遇行刺,伤在筋骨脉络,其伤极重,如今伤口虽早已愈合,但每逢变天都会见疼,有时发作起来几见昏厥,还在书斋读书的时候便见过。 他给自己倒了杯茶,缓缓喝着,微微凝眉审度着权非同的想法。 他到底想怎么对付连玉? 从权非同说出布局开始,他已隐隐嗅到不寻常的危险。 五指微微拢起。 由他来出这个手……虽说他早已被划分进权非同的阵形,但若直面连玉,一旦惹毛了连玉……这周天子硬要除他并非不能,就拿黄天霸一案来说,若连玉拿到证据,他便危险。 这时,还不是三足鼎立的最佳时机,至少,霍长安尚未策反。 他抿茶思虑着,眸中是平素在外从不曾透露过的沉狠。 “公子。” 小四突然在房外喊。 “进来。” 他缓缓答着,小四推门而进,将一信函交到他手上,低声道:“清早一名小厮送进驿馆,指明要交给公子的。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