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衿道,“我祖母也常说,李大娘是咱们县第一精明之人呢。她手里有薛千针这样的大家,何愁生意不好呢。只是,这样大幅绣图的生意,想来也不是常有的吧。”
陈二妞笑,“我也这样说,兴许一年有一幅就了不得呢。我娘说我没见识,像我家的绣娘我就觉着很不错的,可据说有的大户人家,绣娘手艺更是了不得的。薛千针这样的手艺,出去就是抢手货。而且,到她这样的,谁肯卖身给哪家做绣娘呢,去也是到绣坊当供奉。”
何子衿道,“大约姓薛的都才干好,咱们先生也姓薛,就有这样好的学问。”
陈二妞笑,“三表姐不是也在李大娘那里揽活儿么?她干的怎么样,倒是那天见她送给黄鹂的帕子,也挺精致。”
何子衿笑,“跟薛千针这样的大家自是不好比的,不过,这几年三表姐的活计也是越发的好了。”
远远看到薛先生过来,两人索性住了脚,待薛先生到了,见过礼,一并与薛先生进去了。
中午回家时,连何老娘都知道了薛千针一幅绣图得了一百两银子的事,她正同三姑娘念叨,“你要能学到那样的手艺,这辈子便不必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