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怕的是,稍一动弹,为什么身体那么疼痛?
“瓶儿,瓶儿怎么了?”西门庆装不下去了,掀开被子凑过来看她。
“你走开!”李瓶儿闭着眼,把西门庆的脑袋往一旁推,“你连衣服都不穿,我怕长针眼。”
“哎哟,我们都好成这样了,你还不好意思?”他嘻皮笑脸地挨近,把手伸进被子里,飞快地从她光裸的背部一直摸到屁股,还极其色|情地揉了一把,“瓶儿真白,跟雪似的,怎么摸都摸不够。”
李瓶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在被子里胡乱蹬着腿,嫌弃道:“拿开拿开,我要去洗澡。”
“还洗什么呀,刚才我把你全身亲了好几遍,不用洗了,干净得很。”
李瓶儿差点呕出来,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这家伙不会使用了那些不可描述的道具吧?
她得去验验伤。
“绣春?绣春!”她扬声朝外头喊。
在偏房呆了一整天的绣春早就睡得不想再睡了,正精神抖擞地等待六娘使唤她。一听见喊,立马开门走出来,站在门外回道:“六娘,我在。”
李瓶儿:“打水来,我要洗漱。”
绣春应了一声,去了。
西门庆摸摸自己干瘪叫嚣的肚子,胡乱披了一件外衣在身上:“我好饿,得好好补补,瓶儿也补补。让她们上一锅热腾腾的羊肉,我今天失了太多精华,不补不行。”
李瓶儿正躲在被子里,手忙脚乱地穿衣服,西门庆忽然压上来,笑嘻嘻道:“瓶儿不用补太多,我的精华都被你吸走了。你瞧你,睡了一觉又美了一些,可见我的精华多么养人。”
“滚滚滚。”李瓶儿一脸没好气,屈起腿隔着被子踢了他一脚,顺势套上裤子。
绣春打了水来,绣夏也跟着进来。
李瓶儿穿着中衣中裤去隔间洗澡,西门庆见状也要跟进去。
李瓶儿满脸防备:“你去旁边,不许跟过来。”
西门庆:“好好,我不耽误你,我去旁边。”然后跟着绣夏去了隔壁的净房洗漱。
绣春把热水倒进浴桶,又洒了一些晒干的花瓣进去。李瓶儿脱了衣服,慢慢坐进去。
绣春看到她满身伤痕累累,到处都是红肿青紫,顿时张口结舌地说不出话:“这……这……”
难怪以前六娘不喜欢伺候老爷,原来老爷对女人是下死手的!这样凶狠,哪个女人受得了?
“六、六娘,”绣春替她擦背,像对待刚出生的小宝宝一般,手劲轻得不能再轻了,“我忽然觉得,倚翠也挺不容易的。”
她咽了下口水,忽然觉得男人太可怕,她还是不要成亲了。
“是、是啊!”李瓶儿龇牙咧嘴地打了个抖,肌肤被热水一激,像过电似的引起一阵阵的麻痒刺痛,“现在只恨她走时给她20两给得太少了。”
“潘金莲真是铁打的,耐得住折腾,简直是铜墙铁壁。”绣春感慨道。
李瓶儿:“……”金莲已经被武松虐杀了,这时候提她做什么?绣春这性子,真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她对绣春道:“你帮我洗洗头,再揉一揉,我觉得头还有些晕。”
绣春应了,细细替她揉按起来。
忽然,西门庆进来了,手里捏着一支药膏:“还没洗好?”
李瓶儿往水里一缩,只露出脑袋,怒瞪着他:“你跑进来做什么?”
“你看你,我好心给你拿药膏,你当我cǎi_huā贼。”西门庆笑道,“再说,我又不是没见过。哈哈哈!”
绣春摊着手呆立在一旁,不知道该怎么办。
在她心目中,老爷更威严更可怕了,哪怕他正在笑。
李瓶儿也不指望她有胆气敢赶老爷走,用手捧着水,猛地朝西门庆泼过去:“快出去,快出去!”
西门庆冷不丁地被她浇了一头一脸,额头上还贴着一片泡得晶莹胖大的红花瓣:“你拿了我的东西,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倒先凶起人来了。”
李瓶儿:“我拿你什么了?”
西门庆放下药膏,大步朝外走:“吸人精华想不认账?”
李瓶儿怒视着他的背影,算你跑得快!
西门庆还在外面喊:“记得抹一点,好得快。”
李瓶儿已经没力气骂他了,匆匆洗好澡,穿上衣服,让绣春在门口守着,她坐到小凳子上,往最红肿不堪的地方抹了药。
她感觉下|身非常疼痛,又红又肿,严重怀疑西门庆那厮使用了银托子,不然怎么能疼成这样?
李瓶儿收拾整齐,将头发绾好,没有戴首饰,抖着脚走出去。
绣秋已经摆好了饭桌,正中间是一锅冒着热气的羊肉锅,旁边摆着大鱼大肉,几样清淡小菜,四五碟精巧点心及两大碗热热的酸辣汤,还有一锅软烂的小米粥。
西门庆已坐到了桌前,见她出来,赶紧迎上去,扶着她,嘴里还埋怨道:“你看你,身体太差,经不起折腾。回头我带你去跑马,练一练就好了。”
李瓶儿心里像吃了一只死苍蝇似的,难怪这家伙之前要找那么多女人呢。不多些女人分担他的神技,分分钟会被他玩死的。
她在桌前坐下来,看到肉菜就没胃口,先吃了一块点心缓饥,然后慢慢喝着酸辣汤。
西门庆呼噜两口喝光自己那份酸辣汤,夹了一块羊肉给她,问:“要不要喝点酒?像今天这种好日子应当喝一点的。”
“不喝。”她一听见酒字就头晕,哪里还敢喝?
“晏哥儿呢?”李瓶儿问绣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