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举起棍子,向前一大步,一棒子把那金蛇敲个半死!然后用棍子一挑,甩向路仁甲!“接住。”
路仁甲两手接过金蛇,细细打量,发现这蛇长得很肥美!想起去年冬天和那群小乞丐在破庙里煮的蛇羹,那热气腾腾、鲜美无比的滋味,就忍不住口水分泌。他摇摇手中的金蛇,“这个好吃!”为防止被蛇咬,路仁甲用草绳把蛇头一圈圈缠绕起来。
终于有一样引起了他的注意,金秀芝忍不住高兴地道,“好吃你就多吃点!”说完这句,她自己都被囧到了。
趁着还蛇还没死透,俩人走了一小段路找个溪边搭灶。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别看路仁甲才八岁,做饭特别熟练。
没有锅,他就用那把削铁如泥的小匕首直接把石头掏空,开膛放血,剥皮切断,起火架锅……
金秀芝忍不住问,“你到底在干什么?”
路仁甲笑得开心,“煮蛇羹啊!”他拿新削的木勺子在锅里搅拌,“别急,很快就好了!”
金秀芝觉得自己都要气炸了,“煮蛇羹?”难道她浪费一根金手指,就是为了让他吃蛇羹的吗?“我不管你要干什么,总之这蛇胆和蛇血,你要生吞下去!”
路仁甲的笑容僵了,“能不能不吃?”
金秀芝气得大喊,“路人甲!你在浪费我的时间,你知不知道!之前说好的,你要全部听我的,可是叫你吃个蛇胆蛇血而已,你就推三阻四!你是不是不想练成绝世武功?你以为我是为了谁?我就十个金手指,今天又浪费了一个,可是你一点进展都没有!”
路仁甲放下勺子,低着头,轻轻地说,“对不起!让你失望了。”
金秀芝心里很难受,不是说好要一起努力的吗?她怎么就突然失控了呢?“是我不对!我太心急了。我不应该勉强你。你要是不愿意,我可以解除契约的。”
路仁甲抬起头,早已泪流满面,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透露着浓浓的绝望,“连你也不要我了吗?”
“我,不是,没有。”
“别走!”路仁甲两只手紧紧地抱住她,两只枯瘦如柴的手像钳子一样,牢牢地把金秀芝搂在怀里,小男孩身上的热气,像火一样的灼热着她的心。他的声音里含着无尽的恐惧,“只要你别走,我什么都答应你!蛇胆,我吃!蛇血,我喝!还有那些毒物,我也生吃!你别走!我不想再一个人了!”
金秀芝感觉到路仁甲的热泪一滴一滴地落在她头顶,“我不走。”至少暂时走不了,“这次是我太心急。以后不会了!对不起。说好要一起努力的,不能随便放弃,是不是?”
路仁甲颤抖地回答,“是的。”
“那你松开我,咱们一起吃蛇羹?”
“你会不会跑?”
“不会!”
许久,他才松开手,“好!”
俩人各退一步,秀秀把蛇血和蛇胆都放进去一起煮了吃,这蛇汤,又鲜又苦,吃的路仁甲一边吐舌头,一边笑哈哈。
晚上,路仁甲拉着金秀芝的手,“要一起睡!”
“你说过的,男女授受不亲!”
路仁甲低头,两手戳玩着衣摆,“你是不是想偷走?”
哎~小孩子就是麻烦!金秀芝假装不耐烦地说,“快点把你自己洗干净,要是有臭味的话别靠近我。”
路仁甲立即扬起笑脸,一副世界都被点亮的样子。“是!”
☆、门派招新
毕竟是难得一见的毒虫,既然路仁甲坚持不肯自己享用,金秀芝也没想放生,俩人挑起一大串竹罐子,打算全部拿去药店卖了。为了避开狼群,从大荒山的另一头出山了。
在山里待了那么久,再见到人来人往,就有点恍如隔世之感。秀秀想把金子卖了换钱,却被路仁甲拦住了。俩个势单力薄的小孩子贸贸然拿出如此晃眼的金子,凶多吉少。
蜈蚣蝎子之类的昆虫,虽然有毒,但是可以拿来泡药酒,一般的药店都是长期收购的。洛阳城是路仁甲的地头,他一手提着东西一手拉着秀秀,小心翼翼地避开拥挤的人群,走进一间大药铺。
掌柜还算厚道,那么多的毒虫,给了他们十两银子。并表明,以后他们要是有多少的货源,都可以吃下,并且量多价更优。
金秀芝有点郁闷,要是卖给五毒教之类的江湖人士,没准一只都能卖几十两银子了。不过她没有门道,只能贱卖了。还好她偷偷把装着百草枯的那节竹罐子提前拿出来了,也许以后路仁甲后悔了,刚好可以留着给他吃。
路仁甲倒是挺开心的,没想到几只小小的虫子就能卖那么多钱,竟然比鸡鸭还贵!要是天天都有得卖就好了。
他带着金秀芝去了馄钝摊,一人要了一碗混沌。路仁甲开心地招呼,“快吃!我告诉你,这家的馄钝可好吃了。以前我爹爹经常带我来这里吃。”他一边吃,脸上露出了怀念的笑容。
“你看——”此时街上有一三十多岁的高大男子牵着白马走过,男子穿着一件有花纹的蓝袍,身材挺拔,五官深刻,气质锋锐,如出鞘的宝剑。
“看什么?那不是华山派的人吗?”路仁甲看见男子身上的衣服有华山派的标志。
“大侠,威风又厉害。以后你就要像他那样!”
路仁甲把小胸脯一挺,“没问题!”
一阵笛声响起,路仁甲听闻脸色大变,立即拉着金秀芝躲到桌子下面。
金秀芝一脸疑惑,“怎么了?”发现其他人也是这样蹲着。
路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