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晨潇听得水心悠说得兴起,忙去拉她衣袖,水心悠却是满不在乎的咧嘴一笑。那怪老头点点头道:“嗯,你这丫头倒是诚实,没说假话。殊不知把这套剑法合二为一固然很好,但却徒增其练习难度。非悟性资质极高之人不能驾驭。白衣丫头,你也不必谦虚。这水袖剑法,水门上下,怕只有你窥得门路吧?刚才我说你大有乃师之风,便说的是你叶师尊了。”他说到此处略微一顿,徐徐起身,双手背后,双目微闭,似是陷入沉思中轻声道:“想当年你叶师尊与那薛浩然双剑合璧,端的是鬼神起敬,天地仓皇。我与薛浩然虽为对手,但那天晚上,见识了此等j-i,ng妙绝伦的剑术,我也忍不住击节赞叹啊。唉,只可惜小姐她执迷不悟,终究,唉……”
云晨潇懵懵懂懂,不甚明白。水心悠却是心中狂跳,颤声问道:“老前辈,您……您叫叶师尊‘小姐’?您究竟是……难道,难道……”
老怪叹了口气,回过身来道:“罢了罢了,先不说这个。”说着深吸了一口气,又道:“白衣丫头,那你可知这天地玄黄剑法从何而来?”
水心悠定神思索,略有些茫然道:“我零零碎碎的翻阅芷兰师祖与叶师尊的笔记,里面似乎提到过。说这剑法乃是一位前辈高人穷尽毕生j-i,ng力所创,初时叫做‘玄黄剑’。这位前辈高人与叶师尊有师徒之缘,便把这剑法传与叶师尊。后来叶师尊又与芷兰师祖一起研习改进,才有了当日的天地玄黄剑法。”
那老怪哈哈一笑,拍拍屁股坐了下来,双腿一盘,脑袋一仰,样子颇为得意。此时兔子刚好烤熟。他双手过去一抓就是一只,也不顾烫手,撕了一块后腿r_ou_塞入口中,就着一口酒下了肚。云晨潇此时倒是忘了饥饿,全神贯注的听着老头与水心悠一问一答。看到老头吃r_ou_,这才想起祭五脏庙来,忙将另一只兔子拿下。将兔r_ou_撕成一片片一片的,自己留了一半,将另一半递给水心悠。水心悠却也不顾什么淑女风范,雅观与否,直接下手拿起兔r_ou_大口吃了起来。若是吃的太猛噎住,就拿酒咽下。当真是大口喝酒,大口吃r_ou_了。云晨潇看的朗然一笑,直在一旁叫“慢点”。
三人酒足饭饱,云晨潇忍不住c-h-a口问道:“老头,你究竟是想说什么?扯了这么半天了都?”
老怪回过眼神,看着云晨潇笑道:“好,云丫头,现在说你。你资质悟性都是一流,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只是你小事聪明,大事却糊涂。若论耍小聪明,搞小y-in谋,那没人是你的对手。但这终究不是什么帷幄韬略。充其量,只是个小军师,却永远作不了将军。哼,就算你身怀天下第一的武功,也作不成天下第一的人物。你呀,表面心胸开阔,万事乐观,其实若说豁达开通,倒不如这白衣丫头爽快呢。”
云晨潇听了肚子几乎气炸,白眼一翻,不忿道:“你算老几?就能这般臧否人物?再说了,我是小兵还是大将,关你屁事?”
老怪笑容不敛,却不回答她,继续道:“玉不琢,不成器啊!你就是块待琢美玉,老夫有心栽培,你却无心效学,可惜可惜呀!你们云家祖上,当年也受过薛浩然恩惠的,你如今习得薛浩然五行真气,也算天意。嘿嘿,只是你身负绝世神通,万丈雄才,要不愿施展。想你祖父驰骋沙场,纵横天下,何等英雄?却出了个你这样胸无大志的不肖子孙。怕你云家先祖,黄泉之下也睡不安稳咯。”
云晨潇当下一阵骇然道:“你……你怎么知道这么许多?谁告诉你的?”
怪老头冷冷的道:“哼,我要知道,还不容易?薛浩然的一举一动,哪下瞒得过我的法眼?还用别人告诉?”
云晨潇皱了皱眉,话到嘴边却咽了回去,死死瞪着怪老头。水心悠心神一凛,恭恭敬敬的朝老头行了个礼道:“晚辈斗胆,敢问前辈,尊姓大名?还望前辈指点则个!”
老头瞥了水心悠一眼,微微一笑,却不理她。又从怀中掏出一个铁盒子扔给云晨潇道:“看在你们陪我喝酒的份上,给你一晚上的时间,明天一早我来取盒子。云丫头,我给你一次机会。哼哼,要不要得这机会,可全在你了!”说罢朗声一笑,长袖一挥,施施然的消失在夜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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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晨潇手捧镜虚铁盒,借着火光,放在眼前细细打量一番。她此次观察不似第一次那般一扫而过,而是看的细致入微,分毫不漏。只见这铁盒四四方方,砖块大小,通身乌黑,似是上等选铁所制,坚不可摧。铁盒表面是一些奇形怪状的字符,有的弯弯曲曲,有的则是横平竖直。而且这些字符不但上层表面上有,铁盒六个面上都是这些符号。云晨潇研究了半天,却也没有个头绪出来,便递给水心悠接着看。
水心悠亦是观察良久,忽得笑道:“啊,小狗儿这盒子会动的!”说着摆弄着那镜虚铁盒。果不其然,只听“咔咔”几声,那盒子似被分成好几小块,可以上下左右随手转动。
云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