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心悠微微颔首道:“那你有办法啦?”
云晨潇神秘的一笑,这个那个的半天,唧唧歪歪的却不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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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几日,那怪老头走走停停,时而坐下饮酒,时而跑去遛马。似是对比赛毫不在意。云晨潇亦是潇洒安然,与水心悠一道,徜徉在大好河山之间,颇有些留连忘返的感觉,心中竟隐隐盼着这比赛进行的越久越好,最好久到没有尽头。
转眼两日已过。莫说开铁盒,云晨潇连铁盒的面都没见着。水心悠已是有些担心起来,云晨潇却仍是一副我自从容的气人样子。那怪老头似是有计划,此行不去别方,转往北走。这三人身负绝世神通,走路自然不在话下。只这两日光景,已从江苏的海州走到了山东登州府。
一来此处,云晨潇便兴致勃勃,拉着水心悠四处溜达。不因别的,只因登州有一座仙山,即蓬莱仙山。世代相传,在蔚蓝一片的渤海海域,有一座专门居住神仙的仙岛,其上玉树琼枝,虚无缭纱,乃是货真价实的仙境。然而千万年来,无一人真正找到这蓬莱仙山所在。此时云晨潇信步游来,寻寻觅觅,看那架势,大有出海寻山之意。
但那怪老头却显然没有这意思。他只在客栈休息片刻,便又急急赶路。云晨潇大骂这老头没风情,不懂云游之乐,但却也无可奈何,出海寻仙的计划只得搁浅。
三人一路循着官道走来。此时虽已立秋,但暑气仍然未退。这日正值中午,骄阳似火。三人一前两后,运起轻功,脚步似飞,似是雷驰电掣,御风而行。水心悠心中已然大奇道:“这老头当真多事!现在大白天的,施展这般技艺绝学,若是给人看见,说不得又有麻烦。”
殊不知这老头要的便是麻烦。若是有人寻衅滋事那便最好,能耽误一天是一天。五日一过,他自然是不胜而胜。到时候再叫云晨潇帮忙开盒,一举两得。
云、水二人何等机灵,早已料到这老头所想,但迫于无奈,也只得跟上。
好在这一路上无甚武林人士。几人走了一路,也没碰上什么可疑人物。那老怪j,i,an计不成,似是有些失望,到了日落时分,便向城郊山地走去。
云、水二人犹豫片刻,还是老老实实的举步跟上。那老怪一进山林,便不再乱走,只是席地而坐,生了一堆篝火,安安生生的打起盹来。
云晨潇松了一口气,在离怪老头十丈之外的地方安营扎寨。云晨潇腹中饥饿,便拿石子捉野兔。此时云晨潇眼力如炬,即使在黑夜中,也能明辨万物,犹如白昼。再加上体内功力,打起兔子来自然是轻而易举。
水心悠也没闲着,将野兔洗干净,c-h-a上棍子烤了起来。过得片刻,r_ou_香四溢,云晨潇早已是赞不绝口,不等兔r_ou_完全烤熟,就迫不及待的伸手去抓。水心悠见她来抓,便不依不饶的打开她的手。云晨潇只是j,i,an笑,趁水心悠不备,又在来袭。水心悠眼明手快,当下长袖一挥,缠住云晨潇双手。云晨潇轻哼一声,翻起手腕,挣脱了水心悠的衣袖,之后分毫不饶,变拳为抓,便要去拽水心悠衣袖。
水心悠袖中暗藏乾坤,岂是轻易被拽过去的?当下只是嘻嘻一笑,小臂一收,衣袖倏然缩回。云晨潇一抓不成,口中言道:“好悠儿,你倒厉害?欺负我啊?”她口中虽松,手上却不松,将手臂一伸,直指水心悠手腕处。
水心悠暗叹道:“好个小狗儿,好大的掌力啊!”想到这里一跃而起,后退一步,脚下不丁不八,垂手而立,笑吟吟的看着云晨潇。
云晨潇一见心头大喜,也跟着站了起来,向前一步跨到水心悠面前,乐呵呵的伸出双手。水心悠也不看她下一步要做什么,几乎与此同时,双掌突然架起,将云晨潇双手的攻势卸去,跟着身子一晃,长袖如弹簧一般赫然递出。
云晨潇“哇”的一声大叫,急转身子向后一跳,整个人如飞镖借风,平飞出去,忽左忽右的来回闪躲,动作矫健敏捷,潇洒利落,如一道流星滑过天际。但水心悠的长袖似是无边无涯,灵活异常,竟像长在云晨潇身上一样,与云晨潇形影相随,过处带起丝丝凉风与阵阵清香,如春蚕吐茧一般,将云晨潇团团围住。
云晨潇见这般躲着总不是个办法,便将心一横,立定身子不再闪躲。这下水心悠却是一奇,动作也是一滞。云晨潇一见机会来啦,抽空换上一副笑脸,瞅准水心悠白袖一抓,顺藤摸瓜的向水心悠飘来。
水心悠猛地拉住衣袖,抵住云晨潇嗔道:“死小狗你耍赖?信不信我把你包成粽子下锅?”
云晨潇乐道:“你刚才也耍赖了!你勾引我来着!咱俩一对一,谁也不欠谁的!”说着双手用力,将水心悠往自己怀中拉来。
水心悠气得满脸通红,当下抖出内功,急转衣袖,层层包裹,果然向云晨潇包来。云晨潇吃了一惊,心想这丫头还给我来真的啊?当下心中有气,只死死拽住水心悠长袖,给她来了个死不松手。
这么一来水心悠却又是被动起来。捆吧,自己衣袖受制,不好动手,不捆吧,这云小狗着实气人。但终是感情占了上风,便也不管云晨潇拉住的左手衣袖,只挥起右手的衣袖捆住云晨潇。
云晨潇冷笑道:“好,你会捆,我就不会了么?”于是收起怜香惜玉之心,动起手来,拉住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