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颖,放开我,”倪丰化自始自终未动一下:“我助你上去,再晚,就来不及了。”
“我不放,我跟在你身后这么久,终于抱住了你,你要我,怎么舍得放开。”她脸搁在他的肩头,落了泪也不知:“我不上去。”
“高颖……”他试着伸出手,慢慢放在她的背上:“既然可以活,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傻事。”
“你知道的,”她忽然破涕为笑:“我这辈子最不怕的,就是做傻事。”
她的声音清清脆脆,行事作风,与寻常笑一声都要掩口的大家闺秀不同,与俏皮冷静完全像是两个人的韦长欢也不同。
映在他略微寡淡的人生中,却比什么都鲜活,只是他之前,从未注意过,或许也是他,刻意忽视。
“我自幼沉默寡言,也不爱出风头,虽是中宫嫡子,却极少有人识得我,接近我,你为什么能带着这样多年如一日的热烈,跟在我身后这么久呢?”倪丰化心中疑问,怎么也想不明白,可依旧照他一贯的性子,宁可憋着,也不会发问。
“我幼时第一次去皇宫,迷了路,误打误撞闯进一个院子,看见一个与我差不多大的小男孩在射箭,”高颖像是听见了他藏在心口的疑问,自顾自说到:“金色的太阳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