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顾左右而言他,“对了,顾月月呢?”
“她很气你走没跟她告别”。
郁采叹气,“是我不对,找个机会好好跟她说说”。
莫非顿了顿,还是开口了,“我看顾月月不是单纯气那个,有次有人追着她问你,她很生气,我看应该忌妒占多数”。
郁采怅然若失,何其大咧咧开口,“女生就是心眼小,夏韵韵都忌妒了,何况她,你别放在心上”。
夏韵韵怒了,“何其,我又得罪你了?”
何其耸肩,“实话实说嘛”。
郁采失笑,“人家夏韵韵又聪明又漂亮,犯的着忌妒我吗?阿莲,你要吃什么,我去点”。
几人吃了点东西,便开始打牌,郁采仍旧在祈释之旁边观战。
郁采看着在场的几个少年少女,觉得半年的高三生活将几人的少年飞扬磨去了大半,但祈释之似乎却比以前多了点生气,双眼不再时不时出现不聚焦的情况,不由露出几分笑意来。
何其眼尖,立时道,“郁采,你又那样子对阿释笑!”
“怎么了?”
“就像你是阿释的长辈,那种很怜惜很柔和……”
“我本就是阿释的长辈,有什么好奇怪的?”
“你不过比阿释大几个月”。
“那我也比他大”。
何其语塞,将矛头对准祈释之,“阿释,也就你脾气好,由着她那样对你笑,要是她敢那样对我,我踢死她”。
“不好意思,何其同学,我每次看到您只有打人的冲动,绝对不会有心情笑的,所以,您大可不必担心”。
何其怒,“郁采,我哪里得罪你了,你天天看我不顺眼?”
“有吗?不好意思,我很忙,没有时间看您”。
何其更怒,“郁采,你到底什么意思?”
郁采见他已经处在暴走的边缘,忙站了起来,“好了,是我不对,我给你拿瓶饮料消消气好吧,你想喝什么?可乐?”
何其点了点头,“这还差不多”。
郁采走后,莫非意味深长的看了看何其,“何其,你不觉得她刚才也是把你当小孩哄的?”
何其一怔,顿时回味过来,再度暴走,“郁采——”
莫非打断他,“兄弟,你越生气就越证明你越孩子气幼稚,你看着办吧”。
何其蔫了,“夏韵韵,你想考什么学校?”
“我妈想让我考北大,不过我觉得我考不上”。
“你期中考了第六是吧,说不定有机会的”。
夏韵韵神情有点萎靡,“可那是刚开始复习,现在越复习到后面我越觉得吃力”。
“我也这样啊,不过真考不上就算了,毕竟我们整个学校能考上北大的也就那一个两个的”。
夏韵韵沉默摇头,郁采端着一盘子饮料过来了,笑道,“我随便拿了点,你们有想喝的,我再去”。
众人忙说不用,郁采捧着一杯热气腾腾的白开水,继续看祈释之打牌。
“郁采,你想考什么学校?”
“还没想好,到时再看看成绩吧”。
夏韵韵问道,“郁采,省城的学校是不是比我们学校好?”
“也没有,我们念的是二十六中,跟我们学校也差不多,像什么一中六中估计很厉害”。
夏韵韵噢了一声不再开口,郁采闲闲跟莫非和他女朋友扯了一会,祈书凡打电话来,几人也就散了。
第六十四章
等郁采初七赶到县城时,第一次感激祈书凡将日子订早了两天,再在家呆几天她就要崩溃了,每次只要她玩玩电脑,打打牌什么的就被老爸批判,还顺便训她教坏郁撷,要多郁闷就有多郁闷!
刚上车郁采就朦朦胧胧睡去,这段时间也实在是玩累了,为了躲老爸的批判,她一直呆在外婆家,那几个表弟表妹闹起来不分昼夜,也实在是苦了她这个作息严谨的好孩子。
等她迷迷糊糊将醒未醒时,几个大人正在聊天,郁采还有些迷糊,也就继续闭着眼睛养神。
几人说着说着,何母突然叹道,“我们几个各有各的难处,现在还好点,等下半年孩子们都出去读书了,这日子还有什么趣味”。
这句话一出,郁采立即佩服起自己的高瞻远瞩,她第一次见何母,就觉得她有点恋子情节,果然不错,哈哈!
夏母也叹了口气,“我们俩也就罢了,书凡,这么多年了,你也该找一个了,一个家没个女人实在是不像家,再说,你年纪还轻,再生一个,释之也多个伴”。
这个话题郁采很感兴趣,立即支起耳朵听了起来。
祈书凡悦耳的男中音带着几丝疲惫,“释之怕是接受不了,我也不想再要孩子了,一个都没时间管,再添一个又有什么意思”。
夏母又叹了口气,“释之脾气是怪了点,但他也大了,该谅解你的苦处,你在外面实在不容易”。
祈书凡苦笑一声,郁采虽闭着眼睛,眼前却浮现出他略略勾起嘴角,又是无奈又是怜惜的样子,鼻子猛然一酸,忙稳住心神,暗自嘲笑自己最近怎么越来越多愁善感起来,难道真是高考综合症?
“依兰你呢,你跟我们情况不一样,那个人人不错,工作也还行,听说到现在还在等你的回话?”
夏母的声音也带了几丝苦涩,“韵韵——这孩子听说后懂事的让我都心疼,反正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也不差现在,我就守着韵韵过算了”。
“可韵韵马上要出去上学了,这家里一个人,你没尝过那种滋味,怕是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