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歹说换成了你,现在你还要我来反省?我不活啦!儿子有了媳妇就忘了娘了,儿子媳妇都要我老婆子养不说,还说这风凉话也不怕大风扇了舌头!”马母见马亚存这样说她当场就不干了,又哭又闹的跑到了院子里。
马母这一嗓门,顿时让邻居和路人纷纷的探头进马家的院子看热闹,有人干脆还手里抓了一把瓜子,不嫌事多的一边磕瓜子一边站在墙脚跟的大石块上面看大戏。
听到这一嗓子,马父总算是披了件衣服从房间里出来了,马父早年是木匠,也是比较赚钱的手艺,所以才能盖了三间大砖瓦房,这几年老头子身体每况愈下,特别是腿,一到下雨季节就没有办法走动,只能躺在床上用针灸解解痛,平常日子走路都是一瘸一拐,也去城里看过,医生说老毛病,年轻时候长年在阴湿环境下导致双腿患上了严重的风湿性关节炎。还长了骨刺。
按理说老木匠有这手艺传给兄弟俩也不会错,马亚存倒是学过,可后来老木匠说手艺里面的绝活只传兄弟中一人,马母就不让马亚存学了,马亚存弟弟这些年一直跟着老父学手艺不过出去交狐朋狗友的日子多,好好学的日子少之又少,所以木匠的手艺基本上没有学会。这些年马父一直被病痛折磨,也无心教了。
“你又在闹什么?还嫌家里不够晦气吗?好好的都是被你作的。”马父拄着拐,来到院子里。
“爸,你腿脚不便,就不要出来了,也没有什么大事。”马亚存见父亲出来就连忙扶住了他。
“我再不出来,她就要滚到村口去了,也不怕被乡亲们看笑话。”马父眼睛往墙头黑压压的一扫,也没有几个人怕他,都还乐呵呵的笑呢,平常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不好呵斥别人什么,他年轻的时候也往人家家里好奇过,这也没什么,农村就是这样。一家子没有什么秘密可言。
“马忠明就让你媳妇滚给我们看看呗!”有人不嫌事多的喊道。
“马忠明,你这是夫纲不振,就是你夫纲不正你婆娘才会搞出这么多事,连新媳妇进门都要拦,现在好了,把我们整个村子都害了,马忠明我们把陈行村的姑娘迎进来当金疙瘩都来不及,你们家还要来个下马威,真真的好威风呀!”
“王祥翠还把大媳妇的嫁妆搬去,准备给大儿子订亲用呢!”不知道谁说了这么一句。
“什么?这种不要脸的事情都做的出来?马忠明你要彻底得罪陈行村的人吗?看看你媳妇做的好事,别把我们村给连累了,万一陈行村的人又传出我们上元村的人贪墨媳妇嫁妆,我们村的大小伙可都还要娶媳妇的呢!”
被这人这么一说,有些人家已经坐不住要去请村长商量了。
“我是借,也是经过我媳妇同意的,你们不知道的可别乱说。”马母终于在地上听得受不住了,起来朝墙头的吃瓜群众吼道,她不明白明明是自家的事,怎么就成了全村的事了呢?
“够了!进来。”马忠明一声大吼,让马母不得不跟进了房间。
“你把你弟也去找来。”马父回头对马亚存说道。
“好,我这就去找。”马亚存点头。
很快马亚存把弟弟马亚国找来了,马亚存找到马亚国的时候正在和兄弟们喝酒,被马亚存打断还一脸的不耐。
“你怎么找来了?”
“把找你有事。”
“老头找我能有什么事呀,哥,你吃过没有,没有吃过就一起吃点呗!”马亚国醉醺醺的说道。
“重要的事,和你娶妻有关。”
“那不是阿姆一手都准备好了吗?还要我过去做什么,多事。呃!”说完他还打了一个酒隔,这才换晃悠悠的站起来。
“哥,我娶的媳妇一定比你的好,也比你的好看,呃!”路上,马亚国半靠着马亚存身上,晃晃悠悠的说道。
“是,你娶的是县城的,我娶的是乡下的,你嫂子肯定不如弟妹。”马亚存没有在意弟弟的醉话,从小这个弟弟就喜欢掐尖要强,凡事只要他表现出喜欢,或者强烈的表现出对一件东西喜好的时候,马亚国必定缠着也要,小到小时候心爱的玩具,农村也没有什么玩具,不过就是自己做的竹枪铁蛋之类的。大了之后他跟着父亲学木匠,有一次清楚记得父亲夸了他,结果第二天马亚国也要闹着学,后来大队里提拔青年标兵,他那时完全没有兴趣,就想继承父亲的木匠手艺,结果晚上母亲就和他来了一次长谈,希望他放弃,他于是就去做了青年标兵。
马亚存想到了刚才母亲的话,说如果不是马亚国让他的,这个大队里的位置就不是他是马亚国的,他听了之后心有多寒呀,马亚国不抢的东西居然叫让他的。
听到马亚存这么说,马亚国整个人借着酒劲有些飘飘然。
“陈红雪长的挺不错,如果知道陈家兄妹也有翻身的一日,她配配我也够了,我应该和你争上一争的。我说大哥,有这么好助力的一个妻子娘家就不要浪费,何时还能拉上弟弟我一把,可惜那陈家的小妖精精的像什么一样,明明都已经破鞋一只了,还敢甩脸子走人。”马亚国说出那天的内幕,原本他想让人把陈红梅灌醉,就促成好事。他想发生这种事女人一般都不敢多言的,最后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他想让陈红梅给他在陈行村的服装厂安排一个工作,他可都听说了,陈红梅给陈行村的一个木纳小伙开出了一个月一百的工资,到时候他有把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