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时也没什么事做,白日里无非到酒楼后的院子里练练功,要么就是聚在一起聊天喝酒。相比之下,倒是张仪的日子充实得很。
他的身子其实还在时好时坏的,高烧常有反复。烧起来了他便睡,不烧的时候,他就给自己找各种各样的事干,努力地适应少了一只胳膊的生活。
曾培私下里有些担忧地跟奚月说:“我看张仪……心里可能有点苦。”
奚月也这么觉得。她想张仪先前好端端的一个人,能文能武,智勇双全。当下突然身负残疾,即便嘴上再说无所谓,活着就好,心里只怕也还是不痛快。
几人便在得到御医的准许后,拎了酒壶去了张仪房里。张仪正聚精会神地用只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