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衍的话很淡,淡至极致,裹着薄凉。
简安说完那句我记着的时候,心中像是漏了什么东西一样,瞬间的刺痛。
可是她却仰头看着西衍说道:“我说的是真的,她真的死了,永远也不可能再有一个叫戈弋的女人了。”
她说得很认真很认真,而西衍却是一脸愤恨的看着她。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说的话吗?崾”
“不会。”
“那你还说?躏”
简安望着他一边生气一边还给她小心翼翼的弄伤口,眼中闪过一丝的心疼,因为我心疼你这么多年都等着一个没有结果的人啊。
可是她终究是没有说出来,作为简安,她又什么资格去心疼?
“我羡慕她呀。”她说得轻柔,西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眸望向简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伤口太痛,她的眼中一片湿润。
看到西衍抬头看自己,她缓缓的扭过了头,可是就在那一瞬间,眼泪滑落。
西衍半晌没有说话,她那天和他说的话还历历在目,她羡慕戈弋有他等,可是他却担心戈弋在外面会不会好?
只是在这一刻,他们都不懂得命运的齿轮早已运转,是那个对的人永远都是,不对的人永远都不来。
西衍看着她半晌没有说话,放下了手中的面前,说道:“我让大夫来给你,她比我专业。”
“好。”
简安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到西衍已经起身出去了,她的泪水噼里啪啦的掉落,进来的女大夫看着正在哭的她说道:“你忍忍,很快就好。”
简安点了点头,可是一直到她的手洗完把玻璃弄出来,上药缝针,她的眼泪从来没有断过,女大夫后来似乎懂了什么,没有再劝她,就当是手上的伤口太痛,她光明正大的,不用找任何理由的哭一场。
屋外站着的西衍,听着霍子翌讲就简安的事情,听了之后他久久的沉默,反声问道:“她和简钰我记得不认识的。”
“简钰说刚才在那边才认识的。”
“才认识的,她就这样不顾一切后果的帮腔,这还是头一回。”西衍说的是什么意思,霍子翌不清楚,他们多年的感情,一直都知道西衍心中的人是谁?而和简安这两年到底算不算是错误的两年,他们也越来越看不明白,越来越不清楚了。
就如同听到简安受伤,他会本能反应的做出举动,那就是担心。
可是那个人在西衍的心底就像是形成了习惯一样,再也除不去,日累月深,戈弋就像是长成了西衍身体的一部分,此生都难以分割。
霍子翌现在担心的是,明天程家发难得时候,简安该怎么办?公开她和西衍的夫妻关系吗?还是说继续隐瞒?用其他的东西来掩盖?
送程二少去医院的人打电话来说,没有什么大事,死不了。
但是通知了程家的人过来,霍子翌还是要过去一趟,面上的工作还是要做的。
简钰把许蔷带回了别墅之后,快速的找来了家庭医生,简钰亲自给她洗澡之后换上衣服,在换衣服的时候,她哭成了一个泪人。
“阿钰,我不想这么活着,不想。”从她的口中说出来的话,一字一句都是绝望,谁又能够料到白日里光鲜亮丽,红的发紫的影后许蔷,在此时竟然是一个全身无力,就连换衣服这样的小事都做不到。
简钰正在给她整理衣袖,却骤然听到她这样的一句话,他的心都被震碎了,疼得无法忍受,可是他却面色平淡的说道:“咱们不是说好了吗?你会陪着我,也不会再说不想活着这样的话,乖,一切都会好的。”
许蔷看着他,张了张嘴唇,终究是在他的眼神下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许蔷躺在床上,简钰细致帖子的照顾着她,给她弄好了一切之后,起身收拾周边的残局,听见外面的佣人说:“先生,粥熬好了。”
他的话语冷冽:“端进来。”
话落,女佣把粥端进去之后,简钰接了过来放在了桌上,女佣把他收拾好的东西都带了出去。
他站在灯光下,眉眼间看去都是柔和,但是许蔷却看见过他无数次发狠,那是嗜血的魔一样,可是她的身边若是没有这个魔一样的人,大概她现在已经是臭名昭著,亦或许是被人人喊打,亦或许她自己早死了。
简钰把碗放在了床头柜上,自己缓缓的坐在了她的身边,把她抱到了怀中,她的身子浑身无力,软绵绵的像是没有骨头的一般。
他一只手搂着她,一只手伸去端过碗,缓缓环绕着她,一勺一勺的喂到她的口中。
吃完之后,他把她放在床上,拉被子盖上,大夫赶过来给她打上点滴,她一直都静静的看着守在身边的这个男子,他符合所有女孩子心中的完美形象,温柔,贴体,好脾气,他还有自己的公司,在娱乐圈混的人,谁不希望嫁一个豪门?
就连她也不例外,可是她不会为了身外之物去出卖灵魂,一步一个
脚印的走到今天,她实至名归,她想要的都有了,唯一遗憾的,就是把最美好的青春给了另一个人,把最坏的自己给了他。
可就算是这样自己都不喜欢的自己,他却是若珍宝。
“阿钰,你去看看她吧。”
简钰听到她的话语,说道:“等你输液完,我过去看一眼,子翌说她手受了伤。”
许蔷听出了简钰话语中的轻叹,柔声问道:“你觉得她是吗?”
“像也不像。”简钰缓缓的转身看着她回道。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