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拉上帐篷拉链,留了一小点缝隙,在一边侧躺下来。
这一躺就显得有些勉强,因为离他几分距离,几乎碰到了边角,带得韩津那边的帐篷微微抬动。
“离那么远干嘛?睡过来。”他翻身将她搂过去。
林善双手抱在胸前,没法抵抗他的怀抱,只能蒙头闭眼,打算这一刻就开始入睡。
许久,耳边有轻唤声:“小善……”
她仍没睡着:“嗯。”
“我后悔了。”
“嗯?”她意识清醒,睁开眼来。
“突然间不想走了。”他手搂着她背脊,摸索到脑后,将她头按至他下巴处,轻吻她发顶,深嗅后突然皱眉,“你几天没洗头了?”
他话题转得太快,她有些接不住:“有……两天了吧。”
“怪不得有味道。”他促狭地笑。
她微微尴尬:“刚才出汗了,这儿来不及洗。”
“洗了也吹不干。没关系,我喜欢这味道。”他再度嗅了几下。
一会嫌弃一会喜欢,林善不知道他多矛盾,又想起刚才他那句略带伤感的话,轻拍他手臂安慰:“说好了要走,别做逃兵。”
他应承:“嗯,我不做逃兵。如果有例外,做你一个人的逃兵。”
“什么意思?”她不解地笑。
他说话的气息喷在头顶:“你以为两年很短,我是原地不动,可你身边有不少人围着你,我照看不了你,也怕你有一天把我抛在脑后,跟别人好上。”
她抬头望他,帐篷内视野朦胧,却寻到了他的眼睛:“不会。”
韩津也低头凝视她,得到这个保证,受到安慰似的裂嘴笑。
“傻子一个。”她再度低头,闭眼轻吸着他身上的气息。
即便周身燥热,也没有挣脱,安静享受着这一刻的相拥。
他得到一个保证,又要求第二个:“那你答应我,会等我,经常跟我联系。”
她背部被他弄得瘙痒,蜷成虾米吃笑:“会。”
他以为是她被迫求饶,停下手来,想听她正经地答:“再说一遍。”
她不知这跟刚才那个要求有什么不同,但还是平缓情绪一字一顿:“我不会跟别人好,只会等你,跟你联系。”
话才说完,她被人彻底搂紧,整个胸腔都要挤压出去似的。
“太热了。”她推他。
“是不是位置不够?”
他拉着她睡到中间,自己翻身压到她上方。
“你要干嘛?”她警醒。
他睁眼说瞎话:“睡觉啊。”
这睡姿来意不善,她往一边挪身子:“我还是躺边上好了。”
人还没动双肩被他扣住,林善眼前一黑,就见他脑袋压下来,唇上一股重力,深深舔吻她,带着粗重急喘的气息。
这一吻相比那天在树林,更加灼热情急,兴许是她躺着的关系,更助他压迫控制,辗转流连难舍难分。
林善有些分不清现状,被他绞缠出舌尖,相互挑弄,伸出双臂搂住他的脖子,反复抓他脑后的短发。
直到她呼吸急促,他才撑起身子松开她,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彼此。
片刻,他再度俯首,头压在她耳侧,单手从衣下伸了进去,见她没有抵触,一手快速掌握到其中一方领地。
她猛然抽气,上身微抬,覆住衣内的手,想说什么,又觉得还是随他,缓缓移开,改成了扣紧他的手臂。
感受到她的默认,他欣喜冲脑,偏头含住她的耳垂,一节节地轻咬喷薄。
……
林善垂眸看了一会,便深深闭上了眼,情不自禁地间或低哼,呼吸拉得长缓,思绪沉沉浮浮。
感觉到他突然起身,解掉彼此身下的衣物,再压身下来时,她腹间极度不适。
……
林善开始咬紧唇,一股未知的恐惧与期待同时侵袭脑海,尚未有所明确的较量,身体上的意识将她清晰拉回。
“你要轻一点。”她抓紧他急急地求。
他的话含糊在吻中:“我会。”
……
林善咬破嘴唇,一股撕裂感袭遍全身,苦不堪言,连声音都卡在了齿缝里。
……
韩津感受到她的压抑,立刻上前吻住:“不痛不痛,我亲亲。”
……
“好痛!”她终于忍不住痛呼出声,带着急促的哭音,指节死扣住他也没用,改成用力捶打,“你又骗我,说过要轻一点……”
他不得不再次停下:“我还没进去。”
“不准动。”她抽泣命令。
“我没动了。”
她睁开眼,睫毛湿漉地看着他。
“我真的没动了。”他拨弄她鬓边的发丝安慰。
她这才渐渐平息,直到他忽然握紧她的肩,最后冲刺一顶,预感又要破吟出声,被他适时吻住,所有呜咽痛楚都被他缠化在舌尖,成为最甜蜜的难耐轻哼。
见她双眼迷蒙泛泪,不再有所不适,他开始用力深吻。
他做梦太久,从来没有哪一刻像如今这样真实,将她压在身下,感受她的热情,体会她的湿软,闻着彼此身体散发出来的混合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