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好答案了吗?”阿泰尔问。
马利克从他正在写的书信上抬起头来看着他。他看起来满脸疲倦(忧心忡忡),但是并不打算装作不知情。“是的。我已经想好了答案。”
“那就说吧。”
“你的x_ing急、傲慢和对人命的漠视就是我们为什么在这里的原因,阿泰尔。从你毫无理由地夺走那个老人的生命的那一刻起,我们的失败就注定了。海达尔在他离开之前是这么对我说的:你并不是被对我们信条的信仰所驱使着的。如果你不信仰我们的信条,那么又是什么驱使你去杀人?你昨天杀死的守卫犯下了什么值得让他偿命的罪过?”语句之间的停顿刚好能让马利克坐正,然后深吸一口气,“如果你自己的生活依靠于此,你就不能给他人定罪。你不尊重他人的生命。如果我允许你携带武器,那么这就相当于我鼓励你去继续如此鲁莽地行动。而我不会。”
“守卫袭击了我,”阿泰尔说。
“你被训练成了一个刺客。即使手无寸铁你也依旧具有杀伤力。这一点,你一直以来都出类拔萃。你缺乏的是克制——而且依旧缺乏。向我证明你认识到了生命是宝贵的,然后我就会允许你携带武器。”马利克身上穿着的长袍可谓是受之无愧,不为其它理由,就为他语气中居高临下的权威的味道。他顺理成章地认为他必须施与给这个世界智慧,实际上这些东西陈腐而又荒谬。
“我该怎么做?”
“不要杀任何人,”马利克说,“就像你离开时一样完好无损地回到我身边。没有鲜血、伤痕或者不必要的打斗的痕迹。你现在是一位妻子,因此除非你在做什么你不该做的事情,守卫没理由会注意到你。”
阿泰尔对这些话不屑一顾,转身背对着他离开了。他没有留心听他的名字被叫到来拽他回去,而是迈向他的自由。时间比往常他所习惯的要晚了,但是仍有好几个小时的日光时间去寻找那个他前天遇见过的男人。
——
一下午的搜寻没有让他得到任何关于那个男人的名字或者他在耶路撒冷的意图的讯息。阿泰尔(在街道上)朝向联络处走着,拖着脚步路过,这时房侧周围传来的含糊不清的呼救声。他转过头来朝向声源(思考着马利克对他所说的话),然后决定放任不管。那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很有可能是一位学者,很有可能是被某些他没有做过的事情“缠上了”。自从他来到这个城市,守卫正常的s_ao扰强度像是翻了三倍。随处可见的打斗让城市的居民们惶惶不可终日。
他背着求救声走开了三步,听到了拳头打在ròu_tǐ上的撞击声还有因疼痛而发出的可怜的短促尖叫声,随后叹了口气。马利克的命令只是在重复他的导师们一遍又一遍地告诫给他的同样的东西。生命的神圣与价值是不可估量的,而阿泰尔在他才七岁的时候就已经被教导如何杀人。一辈子以来悬在他头顶的(充满了矛盾)信条已经被移除了,取而代之的是他对他面色y-in郁的丈夫(被强迫的)刻板的顺从,尽管这也有着同样的矛盾。
阿泰尔绕着屋子踱着步,思考着情形。有四个守卫和一位学者——一个老人,颤抖着躲避即将再次落下的拳头。将他们缴械并不会费很大劲。更费力的是饶过他们的x_ing命,不过也并不是非常费劲。
“那是什么?”其中一个守卫问。
“快跑,”学者对他说,“他们不怀好意。”
阿泰尔打量了一下他的周围,观察是否有其它人的迹象,然后目光回到守卫身上。在充分掌握了情况之后,他笑了起来。常年穿着一位刺客的长袍使他的思想和身体深陷于身为一个男人的幻象。被剥夺了那些衣物之后,他就只是一个oa。他的身材令某些人倒胃口,而对某些人来说却极其诱人,但是所有的男人都几乎马上意识到了他的真实x_ing别。
“我是不会跑的,”阿泰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