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欢宜楚楚可怜的看着冷凌澈,一双大眼睛里盈满了晶莹的泪珠,长长的睫毛轻扇,看起来清纯又无辜。
常人都说,女儿俏一身孝,许欢宜此时这副模样,就像一朵小白花,若是冷凌澈没有怜悯之心,她就会被风雨侵袭。
“二表哥,欢宜真的没有别的意思,您与二表嫂解释一下,让她千万不要误会我!还有……”
许欢宜偷偷的看了冷凌澈一眼,这一眼情深意切,里面含着无限的情意。
许欢宜知道,若论美貌她远不及云曦,可是云曦太过强势,她便可以露出这般可怜无助的模样,毕竟男人都是喜欢保护弱小。
许欢宜揉捏着自己粉嫩的指尖,声音轻颤,喃喃自语道:“还有……欢宜更不想被二表哥误会……”
许欢宜低着头,期待着冷凌澈的劝慰。
“我不会误会……”冷凌澈果然开口说道,那声音宛若玉石敲击,温润清越。
许欢宜心中一喜,水目盈盈,含情脉脉的看着冷凌澈,可她自以为露出了最娇弱可怜的表情,对上的却是冷凌澈那双冰到极致的眸子。
“你如何做,与我何干?”冷凌澈从不是那种疾言厉色之人,他更从未像锦安王一般暴躁发怒过。
可是他的眉目过于清冷,那双墨眸似乎蕴藏着无尽的危险,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
许欢宜后退了一步,她在看见冷凌澈杀人的时候没有害怕,可是如今他们站在花团锦簇的王府之中,她却是因为冷凌澈的一个眼神而如坠冰窟。
“表哥,你……”
“你非我母族之亲,有何资格唤我为表哥?”冷凌澈的语调没有起伏,可听起来却更加的冷酷绝情。
“我……我……”许欢宜从没想过冷凌澈会露出这样的神情,被吓得不由向后退去。
冷凌澈只极尽冷淡的扫了她一眼,便抬步而去,途中却又停下了脚步,侧眸睨了她一眼。
仿若是九天的仙人在俯视蝼蚁,她是那般卑微低贱,甚至连他的眼都不值得入。
“我不喜任何烦恼她,否则,必杀之!”冷凌澈撂下了这么一句话,便拂袖而去,俊逸的背影飘然若仙,却冷戾似魔。
过了许久,许欢宜才觉得被冰冻的四肢渐渐回暖,她踉跄了两步,跌坐在了石凳之上,喘了半天的粗气,仍是久久回不过神来。
躲在一旁的喜鹊连忙跑了过来,看着许欢宜那泛白的小脸,心疼的说道:“小姐,咱们回屋吧!”
若是让王府的下人看见小姐这失魂落魄的样子,还指不定如何编排呢!
喜鹊这般想着,便伸手将许欢宜扶了起来,却是发现许欢宜的双手冰冷,像是在冰水中浸泡过的一样。
喜鹊不敢多问,只先扶着许欢宜回了房间。
喜鹊遣散了其他的丫鬟婆子,才开口劝道:“小姐,您别难过,以后还是会有机会的!
咱们都在王府里住着,以后世子会慢慢明白您的好!”
“没有机会了……”许欢宜一张小脸苍白无色,只咬着嘴唇喃喃自语道。
“为什么?小姐您这么好,不过是一次失利,可千万别灰心啊!”喜鹊见许欢宜一副颓丧的样子,便连忙开解道。
许欢宜摇了摇头,她是对自己很有自信,也很看好冷凌澈。
因为冷凌澈毕竟是王府嫡子,身份尊贵,又貌若谪仙,气度不凡,这样的男人如何不让女人心动?
可是许欢宜还不会自信到狂傲的地步,以为任何人都会拜在她的石榴裙下。
至少,冷凌澈不会!
她曾以为冷凌澈是个温柔的男子,因为他在看云曦时,满眼都是柔情蜜意。
可是,今日她未在冷凌澈的眼中看见一丝的情意,哪怕是和善的眼神都不曾有过。
那双眸子太过幽深,太过冰冷,这样的男人看上去固然完美,却又是十足的危险。
她在他的眼中看见了轻蔑和杀气,她知道,他看透了她的心思,她也知道,若是她再缠着他,只怕他真的会痛下杀手!
想到之前在树林里看到的那一幕,许欢宜打了一个寒颤,想想那些支离破碎的尸体,许欢宜更是恐惧的环抱住了自己。
“他的眼只有云曦一人,根本就容不下别人!”许欢宜笑自己太傻,若是冷凌澈如此简单,秦侧妃又何苦找了她来?
喜鹊还想劝些什么,许欢宜却是挥了挥手,让喜鹊退下,“你先出去吧,我要一个人想想!”
……
王府皆传,殷太后赏了锦安王一个美人,锦安王喜欢的紧,每日都宿在自己的院子里。
锦夫人听闻,连眉头都没蹙一下,只督促着冷凌逸读书。
霞夫人听闻之后却是愤愤不平,她本是锦安王身边最年轻妩媚的,虽然不甚得宠,但总归还能见到锦安王两面。
可是自从那慧怡进来之后,她感觉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胁,想法设法的要去锦安王的院子,可却连个脚尖都没迈进去。
秦侧妃较之霞夫人要更加的恼怒,心里更是恨死了云曦,若不是因为她,殷太后怎么会送了人来!
一想到有个小贱人整日缠着锦安王,秦侧妃就恨的咬牙切齿,恨不得要杀了那慧怡。
盛怒之下的秦侧妃准备要让云曦出点血,便找了许欢宜来,两人说了许久,许欢宜才离开。
刚一离开玉霜院,许欢宜的脸色就冷了下来,待回到自己的屋子,便将下人遣散,发了好大的脾气。
“小姐,秦侧妃也太过分了,您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