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季航现在满脑子都是怎么弄死fod,却也在极力控制自己不要招惹他,生怕刺激到那个神经病又让自己收到什么照片。
他甚至连报警都办不到,如果报警有用,这人渣早在两年前就消停了,季航完全不敢想他会对阮绎做点什么的概率,但只要不是他心里那个最坏的结果……
现在,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就让这个晚上安安静静的过。
“老板,气象局那边有消息了。”夏助推推眼镜,冷静的声线在许久没有人说话的总控室里显得很突兀。
话音还没落,几乎整间总控室的人便都将目光投到了他身上,眼里都或多或少带着点不可思议。
直男一号离他最近,听完他说这个觉得要坏,毕竟他刚来公司那会儿没少因为这方面的事挨骂,赶紧在他身边极小声的阻拦道:“夏助你、你明知道老大不喜欢……”
季航:“说。”
直男一号当时就愣了,怀疑自己产生了幻听:“不是老大,这……”
没说两个字,就被他们老大缓缓挪向自己的猩红眼眸哽着了。
季航就面无表情的盯着他,一字一顿道:“我说,让夏助理说。”
·
六月五号,早上七点整。
fod黑着大半张脸从外面回来,直到回卧室看到被他安置在自己床上还沉沉睡着的人,面色才有所缓和。
一闻到自己满身上下全是那两个女人的香水味,fod眉头便是狠狠一皱,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根本不往洗衣机里塞,转手便进了垃圾桶。
也不知道这两个女的是怎么想的,互相分享一个男人也完全不介意,要不是颜值身材都还看得过去,又有蓝鲸董事高层的身份在这卡着,就是打死他,他也不会上她们俩的床。
就是这几天热水器坏了,调不了水温,有点烫,但今天也无所谓了,就当是“洗尘”。
fod从浴室出来时身上只松松垮垮的挂一件浴袍,浑身上下还往外冒着热气,水都没太仔细擦过便来到了床边。
每看一次这个小朋友的长相,fod嘴角的笑意便不自觉的扩大一点。
他不得不承认,从某些角度来说,季航的眼光真的很对他胃口,如果不是犯冲,他们俩不是没可能成为很好的朋友。
念及此,fod人前向来斯文的面上忽然扯出一个嗤笑,单膝跪到床边,抬手便解起了床上人的衣扣。
但谁让你季航不仅没和我做成朋友,还八字不合杠的厉害,这小朋友人都自己送到嘴边了,就实在不能怪他先帮着尝个鲜了。
阮绎睡眠很浅,要换往常别说是有人这么动他,就是阮穆在早上进出他房间,轻手轻脚开关一下门他都会醒。
但今天的脑子却跟灌了铅一样,很沉,晕晕乎乎的,就算他能很清晰的意识到有人正一颗一颗的解着他的衬衫扣,也无论如何都睁不开眼,浑身使不上劲。
那双挨到自己身上的手很烫,潮潮的,应该是刚沾过水没擦干,不是阮穆,这个人不是阮穆,他还有两天就要高考了……
不等阮绎细想,这双动作在他衣扣间的手忽然便来到了他的锁骨和胸口,先是悠然滑过的指腹,而后是肆意火热的掌心,可他依旧只能任人刀俎的瘫在那,连抬一下手指都办不到。
这份不经他任何同意的擅自触碰,一个瞬间就把他深埋内心深处的记忆碎片全勾了出来。
阮绎只觉自己现在就像是又回到了从前,他又变成了那条被人扼住咽喉掐在岸边暴晒的鱼,哪怕他只是偶然被海浪拍到岸上搁了浅,一直一直挣扎着离回到海里只差一步之遥。
就像从前一样无从反抗,只能又一次绝望的眼看着自己走向凋零和枯萎。
和着那些y-in影一起往上翻腾的,还有胃酸。
阮绎很难受,他想推开那个人的手,他想吐,但他始终动弹不得。
fod只见身下人精致的眉宇忽然轻轻一皱,像是有所察,当即饶有兴趣一挑眉,按开手机扫了眼现在的时间——07:23?
他昨天晚上给这人下的量,换别的人十分钟不到就得倒,眼睛一闭没个八九小时根本不可能恢复意识,结果昨天晚上这个小朋友不仅撑到了把那两个人送走,这才七点半都不到就醒了?
不过也无所谓,醒了更好,毕竟“j-ian尸”没意思。
fod牵起嘴角随手抓了把自己还在往下滴水的头发,指尖动作不停,兀自将身下人细白的肌肤一点一点从衬衫里剥出来。
随着衣衫的褪去,fod的视线登时就被身下人流紧致流畅的腰线吸引了,那两粒绽放在他薄胸上的花蕊比他睡过的大多人都漂亮,晕开的颜色竟然也是粉粉嫩嫩的,让人很有“食欲”。
“啧。”
看着眼前这张安静乖巧的脸,fod心中对昨晚那两个女人的嫌弃到达了巅峰。
要不是她们俩,他昨天晚上一把人弄回家就该吃到嘴了,哪还等得到现在。
他没有把阮绎的衣服全脱下来,只解开扣子摊在床上。
fod只要一想到季航这次是来真的就觉得好笑,报复的爽感占满整个心头,抬腿便骑到了床上人身上,摆好姿势捞过边上的手机——打开相机。
这年头已经没什么人用彩信发照片了,但季航和fod就从来没有互相加过任何联系方式,所以fod上次给季航发照片用的是彩信,这次还是。
季航收到照片时,时间正好跳到07:26.
点开前,季航的手指连着一整颗心全都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