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弄疼我了,我要妈妈帮我处理伤口。”和悦忍不住嚷了起来,她感觉贺天像在报复她似的,一点也不顾及她的感受,动作更是粗鲁。
贺天噌地站了起来,一把将手中的消毒水甩到了茶几的医药箱上,消毒水的瓶子是塑料的,没碎,弹到了地上。“你还知道疼吗?都已经是要做母亲的人,做事情前能不能先过过大脑。”
“我怎么没过大脑了,我第一时间想到将那东西丢出去,你还想我怎么样?”和悦几乎是要哭了,即便那不是炸药,但也是一盒子毒蛇,她也是救了爷爷一命。
“你、、”贺天气恼地扯住头上的短发,狠狠地揪了揪,一阵疼麻过后,他才冷静了些,侧着身子,居高临下地瞅着这个令他又爱又恨的女人,“遇到危险的事情,你可不可以躲,可不可以不那样不要命地往前冲,嗯?可不可以?”
“那个人是爷爷呀,贺天,我怎么可以视若无睹呢?”贺天的火气真是莫名其妙,她现在还后怕的很,不安慰她就算了,却还来指责她,她哪里做错了吗?
“当我对牛弹琴,陆楠,给她包扎伤口。”
真是再费一句唇舌,他就会暴怒得不可收拾!贺天一步跨离和悦的位置,转身欲上楼……铁栅栏上的门铃又响了。
没让李婶去看显示屏,他亲自去看,门口处站着一个人,此人是房擎的贴身管家房涛,他手上举着一叠文件,文件标题上隐约看到几个大字,《东城度假村股份赠与协议》。
摁开电门远控锁,放房涛进来。
房涛进来客厅,瞥了一眼沙发上坐着的人,人倒是挺齐呼,然后才跟贺天打招呼,“贺总您好,这么晚了还来打搅,真是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你也来了,敢问老房总有何指教,公事的话免谈,现在是下班时间。”贺天抱肩站着,没一丝待客之道的样子。
“私事,给贺总夫人送份生日礼物,还请笑纳。”房涛完全不介意,双手恭敬地将文件奉给贺天。
贺天接过来看文件,贺森身为老主,总算是说了句客套话,“贺家简陋,若不嫌弃,过来坐吧。”
房涛忽略贺森的客套,厚着脸皮走到沙发区……刚才站得有点远,走过来一看,发现状况不对,贺森的脚好像受伤了,陆楠正在给和悦包扎小腿,不由得好奇,于是打趣地说,“贺少夫人跟贺老爷子打架了么?弄得两败俱伤?”
多逗的笑话,和悦疼得额头蒙了一层薄汗,粉红的唇瓣有些发白,她笑不出来。
贺森淡淡地笑笑,没作声。
杨云坤一边给贺森揉着脚踝,一边说,“我倒是希望贺爷爷跟和悦打了一架,不至于我们被一盒毒蛇吓得半死,伤的伤,瘸的瘸。”
“毒蛇?”房涛甚是不解,迅速打量和悦,担忧看着那双缠好纱布的腿问,“您被蛇咬了?”
“你希望她被蛇咬么?我贺天的女人不会总这么‘倒霉’。”贺天走过来,不等和悦开口解释,先声言道。
“不好意思,是我失言了。”房涛歉意含首,眼角的余光仔细观察着和悦,想问问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却找不到问话的由头。
贺天将文件放到茶几上,坐在和悦的身边,看向对面那略显困惑与不安的房涛,“房老总既然这么大方,为何不全部转了,只赠40,实在是没有诚意。”他刚刚还在想那堆毒蛇是房擎的杰作,然则这第二份礼物竟是东城度假村40的赠与,他便知道,要对付贺家的,除了房擎,还有其他人。房擎是真心示好,还是假意作势,都有待考究,他不会这么轻易的相信,或许,这又是个局。
房涛笑笑,“贺总的胃口还真大。”瞄一眼皱着眉头,依靠在陆楠怀里的和悦,欲擒故纵地说,“贺总既然不领我家老爷的心意,那我还是先把协议收回好了。”
伸手去茶几上拿协议,贺天竟然不吃他这一套,往沙发上一靠,不理他了。伸在茶几上的手,抽回不是,不抽回也不是,他要自己打自己的脸么?唉……不管贺天是不是不拿老爷当回事,今天这事儿,他总不能办砸喽。
房涛一咬牙,将手抽回,赔着一老脸笑,“让贺少夫人签了协议,也好让她早点休息不是。”
和悦一听与自己有关,拿起桌上的协议看了看,不解地问,“涛叔,房伯伯是什么意思,他脑子坏了么?要赠股份给我?”
房涛的老脸抽搐一下,哪有做女儿的这么说自己亲爹的呢。
“傻瓜,老房总是看着我的面子才送你股份的,让你摇身一变,成为亿万富翁,多好的事儿。”贺天说着拿起笔塞到和悦手里,握着她的小手,往落款处签字……
“那你自己签啊,跟我有什么关系?”和悦坚决不签这种东西,搞不好又跟【天悦项目】似的,把她给卖了。
“乖,为了让你配得上我,签了它。”
“不签,我不稀罕!”和悦使劲往回抽手,想把这协议撕了,另一只手却被贺天摁在了身后。
“可我稀罕。”
“松开我,信不信我咬你!”
“信不信我把那堆毒蛇拿来洒你身上,签,快点!”
“……”
威逼利诱,连哄带吓,和悦战战兢兢地签了两份赠与协议,从此她真成亿万富翁了,只是和悦这富翁当得令贺天心神忐忑,本想让和悦置身事外,却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