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去请凉国公来,把他儿子带回去,不然治他个教子不严的罪!”
不到半个时辰,凉国公就把姜明宣拎走了,他现在谁都不敢得罪,夹紧尾巴做人,能活几年算几年。
直到第二天下午,姜明宣的人才从一个藏得很深的窑子里找到王淑媛。
姜明宣让人到衙门报案国丧期间,私窑居然敢开门迎客,这是大逆不道!
那个老鸨有点见识,见王淑媛容貌不俗,知道她来历不简单,天刚亮就卷包袱,带着银子逃跑了,官差只抓住了嫖-娼的十几个男人。
姜明宣看着王淑媛浑身没有一块完好的肌肤,心里一滴一滴地滴血,低吼声像是穷途末路的兽鸣。
他亲手为她洗净身体,然后跑到净房里大吐特吐,回来时,看见王淑媛已经醒了,睁着空洞的大眼睛,呆呆地望着帐顶。
“媛媛,你感觉如何了?”姜明宣忍下泪光,小心翼翼地问。
王淑媛转动眼珠子,朝他看去,眼泪簌簌掉落,张开嘴,却发现自己出不了声。
姜明宣命人煮了些粥,吹凉了喂进她嘴里。
她刚吃进去就吐出来,试了十几次都是这般。
姜明宣发狠道:“媛媛,你如此消沉,难道是想放过那些害你的人,让他们逍遥自在么?”
王淑媛眸中迸发出仇恨的火焰,突然夺了粥碗,呼噜呼噜全部吞了下去。
姜明宣松口气,但同时,他心里越发堵了。
表妹已经脏了,这是不争的事实。
……
姜明月听了暗卫的汇报,一阵唏嘘:“姑母也是狠心的人哪!”
“不狠心,怎么会亲手布置杀局,害了自己的丈夫?”孟长不以为意。
王淑媛那个女人就是欠教训,死有余辜。妄想踩着别人的命往上爬,就要做好被人反算计的准备。这天底下的人不全部是傻子,任由她执在手中当成棋子,随意耍弄。
姜明月收起怜悯心:“她也不算冤枉了,洪姑娘的死跟她有莫大关系,唉,没想到她安排一场杀局给洪姑娘,结果自己落了个相同的报应。”
“好了,别担心她了,她是什么出身,又同时在太子和姜明宣之间周旋,这点打击对她来说,肯定不算是打击。”孟长轻蔑一笑,抱起小石头和真真,“咱们就要走了,想想哪里还没拜访、告别,赶紧地去。”
姜明月开心又惆怅,孟长几乎没什么朋友,只与巢国公府走的比较近,反倒是姜明月还有几个交好的闺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