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赫尔和朱自浊异口同声说。
赫尔说:“阿青,你开什么玩笑!我们两个都可以活着,启动血阵的人选已经找好了,不是你,你知道我的无奈,我答应你,干完这一次,我就收手,永不杀生,你先上来。”
贺兰青向着赫尔扯出一个凄丽的笑容,说:“你还是不明白,我不能忍受的是我所爱之人沉沦于黑暗之中,而我却无法救赎他,就像在东瀛小岛上,你不想我不开心,不想我手染鲜血,就捅了尸体两剑,假装是自己杀了那个老婆婆,而我也一样,我不希望我所爱之人手上再沾染更多的无辜之人的鲜血,我希望和你相爱相识,白头偕老,但我更愿你能走出黑暗,到我那个光明的世界里开心的生活,答应我!”说完,贺兰青剑身一偏,锋利的剑刃慢慢地划过她雪白的手腕,留下一道鲜明的血痕,血珠从伤口上溢出,一滴一滴地滴落到血池中。
赫尔大叫:“你疯了!”说完,就要踏下血池,赫尔身后的布吉使尽全力从后抱住赫尔的腰部说:“亲王你别下去,贺兰青的血一旦滴入血池,世界上七大人种就凑齐,血阵自动启动,但第七人种普通人的血液还没填充好,那些捉来的小孩还没来得及放血扔下血池,血阵是不成熟的,我们无法控制它,先在岸边观察为妙,免得不成熟的血阵会反噬主人。”
赫尔一手肘往后撞去,布吉吃痛地一闷哼,但仍不放手,赫尔生气地举起手用力往下打去,布吉的身体被打得飞了出去,撞在远处的地面上,脱离束缚的赫尔立刻跳下血池,在血池中跋涉着走向贺兰青,当赫尔走到贺兰青身边时,贺兰青手腕上的血滴已经变成血丝线,并且血液还有加速扩大流下的趋势,赫尔一手按住贺兰青手上的伤口,另一只手施法对着血池说:“血阵,我是你的主人,吸血鬼一族最高领袖赫尔亲王,我现在命令你停止启动,立刻!停止启动!”然而,不成熟的血阵正在失控中,它只是渴望收集到更多的鲜血,完全没有理会主人的命令。赫尔见血阵失控了,他拉着贺兰青的手说:“我们走,先走出这个血阵再说!”就在赫尔正准备转身往回走的一瞬间,血池中央射出一道血柱,那血柱如同一把利剑,贯穿了贺兰青的胸口。
“不!”赫尔和朱自浊异口同声地说,早在赫尔跳下血池的时候,朱自浊也要跳下血池把贺兰青拉回来,但一清派三弟子拉着他说:“大师兄你别下去,那血阵由活生生的人放血后,尸体抛入填充完成,地下铺了无数无辜人的尸体,那些人怨气强且失去理智,只想着让其他人也如他们那样受血阵困住之苦,你若下去,会被他们拖住并诅咒,你一反抗,那怨气诅咒都会附在你身上,想解都解不开,我们还是想别的方法救小师妹吧。”
二弟子也在一旁拉着朱自浊说:“是啊师兄,三师弟是我们当中对阵法专研最深最厉害的,我们还是另想他法救小师妹吧。”
朱自浊一边一个用力推开二人,说:“来不及了,即使下地狱,我也会把阿青拉上来,你们不要拦我!”说完,朱自浊义无反顾地跳下血池,在血池中跋涉而行,然而,他的前进极不顺利,赫尔是血池的主人,血池中的怨灵不敢骚扰他,而朱自浊就没这个待遇了,他刚一下血池,一个浑身浴血的异域美人从血池里冒出来,扯着朱自浊的手臂说:“帅哥,留下来陪我吧,我将把我的初次奉献给你。”朱自浊一把推开她说:“走开!”异域美人跌落回血池中,面色狰狞地说:“长得漂亮飘逸有什么了不起啊,你竟然敢不理我,我可是波斯国第一大美人,国王和他的儿子们为了争夺我的初次而自相残杀呢,哼,我诅咒你变成一个又矮又肥的男人,看你以后怎么泡女人。”
朱自浊对异域美人的诅咒毫不理会,继续向着贺兰青走去,然而,更多的血人从池底冒出来,扯住朱自浊大喊:“陪我,陪我。”
“求抱抱,求抱抱。”
“我好冷,你快用你的身体温暖我。”
“草!”朱自浊暗骂一句,手中的长剑毫不犹豫地挥了下去,然而,血池里也不知道埋了多少个怨灵,一个还没砍下去,另一个又冒出来羁绊住朱自浊,就在朱自浊艰难前进着时,一道血柱穿刺了贺兰青的胸膛,那一刻,朱自浊觉得自己的的世界被定格住了,那抹鲜活的绿色就这样被血红钉住,然后像飘零的花瓣一样跌落。
“不!不要!”朱自浊撕心裂肺地大喊,他想冲过去抱住那朵娇花,想把她的花瓣拼凑起来,想看着她如往日那样对着自己笑,对着自己娇嗔,对着自己蛮不讲理地耍小脾气,只要她对着自己活过来就好,可惜太多的怨灵抱住他的双脚,他不由得跌落在血池中,双膝跪地的朱自浊对着贺兰青的方向伸出一只手,努力地想够着她的身体,哪怕是一截衣裙亦好,可是,他们之间的距离太远了,隔了半个血池,亦隔了生与死,朱自浊脚下的怨灵见朱自浊跌跪在血池中,便蜂拥而上抱住他的身体和头,直到把朱自浊整个人按进血池,完全埋在血液底下。
那边,震惊的赫尔一把抱住贺兰青跌落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