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要歇着,赫连坤见她无事,这才将太医请到了偏院,给慕容沁月诊治。
经过太医诊脉,太医却对慕容沁月所患此病束手无策。
“将军,夫人的病来的实在是奇怪,她的脉象并无不妥之处,但是身上出现这些脏物,倒是奇怪的很啊,将军,我的医术有限,并无把握可以令尊夫人痊愈,只能先给她开一些清毒的药吃一下,但是也只能缓解并不能痊愈,她身上的这些……我就无能为力了。”
“什么?连太医你都不知道该怎么治,这……”
赫连坤皱着眉头,怒声呵斥道:“你们到底平日里是怎么伺候的,夫人怎么会变成这副样子,你们就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都是些混账东西!”
跟随慕容沁月陪嫁过来的贴身丫鬟婆子们跪了一地,与她最为亲近的大丫鬟胭脂更是哭哭啼啼的喊道:“老爷,奴婢们实在是不知道,夫人这几日都好好的,不知道今日为何会这样,还求老爷一定要想办法救救夫人啊,老爷……”
“本将军自然是会想办法,难道还要看她继续这样下去?!”
太医沉吟片刻,思索了一番,对赫连坤道:“将军也别气怒,依我看,夫人这病是突发,外面的伤我却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夫人小产这件事情可是古怪的很啊,依照我的推断,夫人小产是误服食了滑胎药物所致!”
“什么?你是说她并不是自己小产,而是被人下了毒了?!”
太医点点头道:“她体内却是被下了毒,而且毒性不轻啊,少则也要四五日了!”
“四五日?你们这群废物,在夫人跟前伺候着,你们还不老实招,到底是谁做的,竟然敢害本将军的孩子,本将军一定要将你们碎尸万段!”
丫鬟婆子们吓得瘫软在地,哭喊着:“饶命啊老爷饶命啊……”
赫连云与王宝焉此时双双对视,神色却未见慌乱,镇静自若。
赫连箐倒是非常想知道这二人竟然没有丝毫惧怕,难不成是有充分的准备?
她倒是有些好奇。
“父亲,你也别着急,这些奴才们都是跟着母亲来将军府的,他们都是母亲带来的,按理说没有道理要加害母亲才是!”
赫连箐这话一出口,赫连坤面色冷凝的看向她,他一度认为这事与赫连箐有关,虽然他并不知道赫连箐为何要加害慕容沁月,但是他就是有那种直觉。
可是没等他发难,这个赫连箐竟然自己站出来了,她那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倒是让赫连坤疑惑不解。
难道说赫连箐真的与此时无关?
那究竟会是谁做的?
胭脂一听,立刻跪在地上不断的给赫连坤磕头:“老爷,璟王妃说的有道理,咱们都是跟着夫人从太师府来的,伺候夫人不是一日两日,都是夫人最信任之人,断然没有理由要加害我们夫人啊,老爷……”
“你们仔细想想,这几日母亲真的没有什么异常?比如她特别喜欢什么,太医说了母亲这毒被下的少则四五天,你们就想想这最近四五天的事情,母亲这四五天内接触最多的是什么?!”
经赫连箐这样一提醒,胭脂忽然睁大了眼睛,面色着急的喊道:“对了,奴婢记起来了,这几日夫人最喜欢吃厨房内新作出来的点心,每日下午茶都会吃小一碟,夫人怀着孕,奴婢们见夫人喜欢,能吃的下东西,奴婢还为此高兴了很久!”
“厨房的点心?这就是了,父亲,不如请太医检查一番厨房内心做的点心吧!”
赫连箐说道。
“三妹妹,你这是不是有些大惊小怪,厨房内做的点心不仅仅送往母亲这里,我们大家每日都食用,为何我们都没事,单独母亲出了事,你这样积极,我倒是觉得此事并不那么简单,三妹妹你说呢!?”
赫连云冷笑着针对赫连箐:“这么多天母亲都不见出事,怎么单独今天三妹来了,母亲就出事了,这不是很奇怪吗?!”
赫连箐眉头轻挑,扫视着一旁咄咄逼人的赫连云,她总算是知道赫连云和王宝焉为何会不惧怕了。
今日她这一出怕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赫连云和王宝焉本就打算今日让慕容沁月落胎,正好将这罪名安插在她身上,如此一来,便不会有人怀疑到他们。
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啊,不过这个黄雀到底是不是他们,不到最后一刻,现在说什么还为时过早。
赫连箐面露委屈的道:“大哥,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与璟王从进了将军府后便一直在老夫人跟前,想要毒害母亲?我根本没那个机会,再者说,我已经出嫁,我毒害母亲对我有什么好处?倒是大哥,母亲小产,这件事情最大的受益者是大哥你才对吧,大哥你这样急着往妹妹身上泼污水,是否过于心急了些?!”
赫连云满脸阴沉,瞪视着赫连箐道:“三妹,你这实在是血口喷人,谁不知道你在府中的时候就不安分,你做过一些什么事情你自己心里清楚,别以为你嫁人了,府内出的事情你就可以推脱的一干二净,这里最有可能下毒毒害母亲的人便是你,父亲!”
赫连云与赫连箐开始各执一词,赫连坤当着太医的面实在是觉得丢脸,未免他们二人越来越不像话,他厉声呵斥道:“行了,闹什么闹,都给我闭嘴!你们母亲如今病着,你们却在她房中大吵大闹,都给我出去!”
赫连坤将他们一群人赶出去,赫连坤思考着刚才兄妹二人的话,皱着眉头,不禁暗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