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季节,窗外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一场秋雨一场寒凉,房间内白气缭绕。
一伙人正在沙发上互相闹,包厢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撞开,迈进来一个人,头脸上湿漉漉的,外套上洇着雨水,眉眼粗重阴郁。被冷落多日的人,终于找上门来。
汤少一抬头:“……”
楚珣挑眉,打量:“龙仔?你?”
汤家皓方才正笑话小霍反应慢,拐杖伸到传武身上捅来捅去。这会儿一看龙仔突然现身,他赶紧收回拐杖,挺直了腰,淡淡道:“你,你怎么来啦?”
阿龙脸上罩一层疲惫匆忙的神色,风尘仆仆,一看就是长途跋涉,一路追过来的:“找你。”
小汤:“哦,打电话就好了,跑来做什么。”
阿龙声音沙哑:“跑来看你玩儿够了没有,还回不回去?!”
龙仔很小的时候随家人偷渡到加州,这么多年,就没回过大陆,这是头一回,就为了追回这难伺候的少爷。他真是第一次来北京,人生地不熟,连路都不认识,身边还带两个小弟,同样是不认路的,在喏大个京城里转悠好几天,通过好几个朋友,才打听到汤少住在这间酒店——包房间包了一个月,乐不思蜀。
汤家皓低声解释道:“我来北京治腿的,我又没做别的,过几天就回去,你跑来干嘛啦……”
阿龙眼底突然逼出红色,脱口而出:“你治腿不跟我说实话?!”
“你腿好了是不是?”
“你都治好了?!”
“你变成大好人一个了,你还回去吗,还回去跟老子过吗?!”
“你他妈的现在想甩人?你就别想!!!”
龙仔眼眶通红,声音突然哽在喉咙里,多少日子以来积压的火气发泄出来,强烈的自尊心夹杂着自卑感,茫然,彷徨,情绪受到挫折。这姓汤的少爷实在是没什么好处长处,又没本事,当初狼狈落魄孤身流落街头的时候,瘸了一条腿背井离乡走投无路的时候,在他怀里哭得像个小傻子,也曾经那样依赖过他、信任过他。现如今小汤包回到自家地盘,身边有各路朋友,这个没良心的,根本不需要他了,早他妈的忘了他是哪个了……耍老子的吗?
而且这人连发型都变了,头都剃了!
楚珣悄悄把传武往自己身旁扽过来,护住,以免炮火误伤。
龙仔眼神阴狠,大步跨过来。
楚珣下意识想拦,以为这人要来熊的,要动手打架。
小汤拖着拐杖站起来,面子上下不来:“干嘛啦,好好说么,我就回去啦……”
汤少话音未落,凶神恶煞般的人扑过来,一把拽住胳膊,薅住西装后脖领子。
龙仔就是个粗人,手上没轻没重,像拎小鸡仔一样把汤少爷拖着出屋。汤家皓两条腿在地上徒劳乱蹬,骂,你个狗熊,你个疯子……那天,龙仔直接将汤少拖到酒店楼上的房间,狠狠地拍上门。
西装上衣扯开,扣子崩落一地,皮带都不给解,直接从腰上往下撸。裤链拉锁卡在汤少的细皮嫩肉上,那地儿顿时疼着了。汤家皓痛叫出声,伸手厮打。
小汤发怒:“你、你、你个熊的,你就总是这样,你敢,你再敢……”
阿龙低吼:“我就敢了,怎么样,你甩我啊?”
小汤光着身子,脸色通红:“你个粗鲁的,你没教养,你父母怎么教育的,你再这样,我真的甩你哦你信不信啦?!”
阿龙一听这话,愣了,嘴角微微抽动,喉头发哽。
他爹妈早就没了,从小街上混的野小子一个,就没人教育。
汤家皓话音突然低软下去:“你弄疼我了,拉链卡着我了。”
阿龙没再废话,狠狠压了上去。
狠狠地弄疼了汤少爷……
汤家皓那天在酒店大床上都被这厮给干哭了,干到哭着求饶。
他两手被西装裤子绑着,吊在床头栏杆上,那个力气比狗熊还大的家伙发疯似的在他身上撕扯,冲撞,粗野地发泄。枕头飞了,床垫摇颤,床单被两人往复摩擦的动作一寸一寸地蹭到地下,两人于是在床垫上翻滚、挤压……隔壁房间的房客都敲墙了。
汤家皓一条腿被高高举起,有气无力地哼着,两腿之间通红焦灼一片,后臀快要被撕成两个瓣子,疼得整个人快要虚脱,脸上遍布泪水。
他后面灌满黏稠的液体,滚烫,烧灼。那股热力仿佛烫到小腹最深处,电流沿着股沟滚过大腿、膝盖、小腿,十个脚趾痉挛,捣痛的知觉无比清晰……干到最后,两人都疲惫,哽咽,粗喘着。
阿龙狠命一梭子再一次射进去,哑着声音问:“你甩我了?”
小汤两眼模糊失神,后面被电击似的麻痹痉挛。
阿龙红着眼低吼:“甩我吗?!”
小汤那条右腿从对方肩头缓缓垂下,搭在龙仔胯上。
阿龙重重抹一把脸,狼狈地抹掉眼泪,低声质问:“说话啊倒是?……你他妈的,到底想咋样,给老子一句痛快话?!”
小汤都快疼晕了疼傻了,两腿缠在对方腰上,脚趾勾着:“你……唔……哎呦……疼……”
阿龙:“……”
阿龙低下头,半晌,摸向腰上缠的人。
他怔怔地,扶着汤少两条小腿,看了半天,慢慢地反应。俩人以前办事,小汤从来没有用这个姿势勾着他的腰,那腿神经麻痹肌肉萎缩,搭不上来,一条小腿只能像翻肚的白鱼似的,无力低垂。
阿龙:“……腿。”
小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