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他沏了杯热茶,他喝了一口舔舔上唇,忽然问我,有糖吗?蜂蜜也行。
我先是点头,心想这人是嗜甜,在店里没少见口味喜甜的顾客,爱在茶里加糖——马上去厨房取了装白砂糖和蜂蜜的罐子,两个都拿了,不知道他会要哪个,给他的时候他说谢谢,然后还了我一个削好的苹果。
我看了看桌上削得异常完整的红色果皮,似乎没有一处断开的,盘成一盘和水果刀放在一块儿。
这手艺。
他也不和我说那些漂亮又没用的客套话,仿佛跟我相识已久,是可以随手削个苹果的关系。
而我对于宫隽夜的朋友也有种无端的偏心,认为人以群分,和他交好的人必然不差。
“楚清。”宫隽夜走过来,趴在沙发靠背上问:“留这儿吃饭?”
“不了,”他手指勾着杯柄,目光重新投在纸面上,答得很简略:“我有约。”
“啊。”
宫隽夜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低头在我咬着的苹果上啃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