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打开,闫稑瞥了他一眼,淡淡点头。
位泽州也下了车,追问说,“你爸妈知道吗?你妈都出去了,在那边定下来不见你过去,你怎么交代啊?还有你爸,虽说他们离婚的时候你是分给你妈的,不过,你总要跟他交代的吧?”
闫稑在公车站牌旁停下,确定他们下一趟要乘坐的是哪一路车,摇头时说得很平静,“不交代。我不想再联系他们了。”
位泽州愣住了。
他望着公车将要开来的方向,面目和衬衫都被夏日的烈日照得发光发亮,眉眼低垂着,似乎是光线太强了,没能够彻底睁开眼睛。
位泽州看着闫稑,看到他的眼镜架有些滑下来,太阳穴那儿的皮肤上有一道淡淡的白色痕迹,显示着他原本的肤色,旁边被晒黑的皮肤形成了一些对比。
看了一会儿以后,位泽州脑海里冒出了一个疑问,便问他,“你现在近视多少度了?”
“一边七百,一边六百。”闫稑对他挥了一下手,“上车。”
位泽州呵了一声,跟在后头,看他刷完卡,笑说,“也没有加深多少嘛。”
“再深下去,眼球都要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