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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头,两手抱住了我的肩膀,嘴唇摸索着吻在我一边脸颊上。我一闪避开,再吻回去,细细密密地噬咬他嘴上最柔嫩的地方。他的眼神变得有些慌乱迷离,我趁着他那一刹那的失神,瞬间攻城掠地一般侵入。唇齿交缠之间,他喉间偶尔有一两声低低的声音漏了出来,如星火燎原一般,惹得我心头火起。
我混身燥热,一股无名火在体内横冲直撞,想要找一个出口。崔叔闻身上却仍旧是凉凉的,我整个都贴了上去,想从他那里分一点凉意。手不知不觉间从他肩头滑到他精瘦的腰际,又从腰间向上攀援。手指很自然地就捻到了他胸前的突起上,随着他呼吸的起伏搓捻着,流连不去。绕在我肩头的胳膊瞬间收紧了,又抱到了我颈后。这个吻越发绵长了,我沉醉其中,几近窒息。
我勉强放开了些:“叔闻……放松点……”
他大口喘着气,睁开了眼睛看我,嘴角翘出一个绝美的弧度。我一时恍惚,再度吻了回去。这回是重而缓慢的,从他嘴角一路往下挪动着。小巧的耳垂自然是要不轻不重地咬几下的,喉间滚动的喉结也不能放过,颈下两根精致的锁骨更要唇齿并用噬咬挑逗。我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在我手中慢慢变得滚烫,他的呼吸变得沉重而急促。两个人的身躯都在烦躁不安地扭动着,丝丝入扣地贴合在一起。可越是这样,我就越难受。
身下早已肿胀不堪,全身的欲 望都聚集到了一处。我靠着最后一点理智强忍着。我不想他受伤。
我两手架到了他的膝盖下面,把他的腿再抬高了些,自己就在他大腿根上来回地蹭;一只手却放开了他的膝盖,抚到了他身前微微挺起的地方。他身子用力扭了一下,唇间漏出一声:“嗯……”我身子压了回去,把他的声音全都吞掉。
然后,在他慢慢地放松下来之后,把自己缓慢地挤进了他的身体。
那种陌生的,仿佛被电流击中一样的刺激,瞬间从前端传递到了指尖。
但是极乐之后,是极致的痛。
那痛让我警醒过来。崔叔闻紧咬着牙关,两条手臂几乎将我的脖子勒断。
他只会更痛。
我一阵心疼,立刻退回来一些:“叔闻……叔闻……很痛么?”
他脸色和缓了些,苦笑说:“我说痛,你会……停下来么?”
咳咳……
我已经忍得要爆炸了。停下来……还不如杀了我……
我一咬牙,再次挺进。他惊叫了一声:“啊——”
那声音,在痛苦之后又带着点糜荡的尾音。它像是毒蛇的尖牙一口咬在我心口上,毒液迅速沿着血管蔓延开去。身躯和四肢在瞬间失去了控制。我明明看得见他痛极了的表情,听得到他隐忍的低吟,却怎么也停不下来。全副身心都被欲
望驱使,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要把他撕裂碾碎。快意向暴风中的巨浪层层叠叠地扑来,却又怎么都填不满欲念的空洞。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已经等了太久,真正到手的时候,幸福中夹带着浓浓的苦涩。
但是那个时候我仍是信心满满的。反正以后的时间还很长,我们可以慢慢来。
我看着崔叔闻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听着他的吟声变得越发的柔媚入骨,我的手指和唇齿在他颈中身上留下红色的印记。明明两个人已经是这样的亲密,却怎么也抵消不掉心中的不安。
只是隐隐约约地觉得,这个人,从来都不在我的掌握之中。他就像一只偶然从我身边路过的蜻蜓,也许会在我身上停留片刻,然而终究要离我而去。
我狂乱地抽动着,嘴里不由自主地喊了出来:“叔闻,不要离开我。”
他艰难地抬起头,咬在我耳边说:“呆!”
我始终不知道,他这算答应了没有。
那种在患得患失,惶惶不安中得来的极乐,几乎在瞬间将我的生命抽空。
短短的一刹那,仿佛已经过了千万年那么长。
知觉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周围的世界在慢慢变得现实。天上的月亮已经爬得很高,身畔吹过的风驱散了最后一丝的燥热。荷叶与荷花的清香中加进了一丝淡淡的,□的味道。周围的夜虫和青蛙的鸣叫声重新回到耳边,变得清晰可辨。
我俯身把崔叔闻抱紧了,揩去他身上的汗珠。他摇摇头推开我,自己撑着身子斜靠在船舷上,说:“罢了,我哪里就那么柔弱了。”
我追过去把他的衣服给他穿回去,说话都有些心虚:“快穿上,别着凉。”这才自己拿了桨胡乱把船划回岸边,抱着他回了自己的院子,再命人备水沐浴。这回那四个小太监再吭哧吭哧地抬了浴桶进来,居然都是眼观鼻鼻观心八风不动的模样,我看着都乐了。
等他们关门走人,我把崔叔闻扔到浴桶里,两个人一起涮涮干净。他似乎有些体力不支,靠在我肩头不吭声。我小心地给他擦着后背,他突然低声在我耳边说:“王爷,你刚才是不是说过下官要什么都可以?”
我拍他一记:“以后不许叫我王爷——我们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不许叫我王爷。”
他全然不听,又问了一次:“王爷,是不是下官要什么都可以?”说着抬头看我,脸上满是浓浓的倦意。我心一软,点头说:“是。”
他两手绕到我身后,下巴搁在我肩头,整个身子和我贴在了一起。然后他问:“王爷明天是不是要到宫中去,把章王的手稿还给颜妃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