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在旁边劝道:青砚,别的先不说,你看看你师哥的样子,今儿能起得了床?班子里还指着你两兄弟哩,先侍候青墨睡下,天明了再说罢。
青砚听了这话,垂下眼不再作声,让老赵出去,这才默默地替青墨擦了身子,看那伤处,不由得咬牙切齿地,骂道:这该死的畜牲!眼见着青墨雪白的身子上尽是青紫的痕迹,心头那恨又添了几重,碍着青墨才一语不发,满心里要去将那姓郑的打个稀烂。
好容易替他收拾干净,伤处也上了药,盖好被子,也不回房去睡,只守着他。青墨被折磨了一夜,此时方得喘口气,看看青砚眉头皱得紧紧的,眼里尽是怒火,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闭上眼,一会儿功夫沉沉地睡去。
青砚守在床边,看着他白净的脸蛋儿出神,嘴唇皮也没了血色,睫毛重重地合着,眉尖微蹙想是梦里也不舒服,心中又是恨又是心疼,师哥那样一个晶莹剔透的人,竟要被这样糟蹋,生为戏子当真就是天生下贱吗?
他想一阵又生一会儿气,天将明时,趴在床边睡了一回,醒来只见青墨本来雪白的脸色突然起了一层狰狞的红色,心知不好,伸手摸那额头时,果然烫得不能停手,叫他时却一声也不应,忙叫了老赵进来照看着,自己匆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