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儿应得也干脆:“大嫂去地里看庄稼了。我和大嫂说想绣个野花甸子飞蝴蝶的炕屏芯子,大嫂就去地里看了。”
“奇怪,他这些年见的草甸还少,还用特别去地里看?”
宋秀弈道:“殿下定是不懂作画,方有此语。平日看惯了不觉得,一旦要作画时就无从下笔,原是这样的道理。温大哥正是懂画,才要去看了再动笔。譬如现在请殿下画四公主,殿下闭上眼,想想要怎样画呢?”
李久道:“我又不曾仔细观察过小四儿的模样,如何画得,你要让我画她嫂子,那是闭着眼都行啊!”
李四儿便将嘴一撇:“大嫂对草花子又不像大哥哥对大嫂那样仔细。哎,大哥哥,你说要是让大嫂画你,大嫂是不是也得先端详一晚啊?”
“去去去,绣你的花。我真怀念以前那个沉默寡言的小妹妹,你究竟哪儿学来的伶牙俐齿?”
李四儿摊手:“看某人哄王妃学会的。”
李久直撇嘴龇牙,拎着两条狗出门寻温余容去了。
放出了院子,往温家买的地里走了半程,就遇到了返程的温余容。
温余容穿着一身不常穿的浅藕色裋褐,神色显见有些不太好,眼圈底下泛着青黑透出十二分的疲惫来。
李久忙凑过去,顺手就将帕子递到了他脸上,温余容接了来,虚抹一下,听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