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声愈发的大,似狂暴无情的嘲笑。他猛然翻过身,背对着应致治。使劲揉搓着自己的脑袋,仍无法驱逐那种蚀骨焚心的感觉。起身,走向客厅,并将卧室的门紧紧锁上。
林清平摸着黑,顺利躺倒沙发上。夏日的暴风雨,砸在每一缕思绪上,一切都清晰无可逃遁。他掏出手机,觉得录下这让人既痛且爽的声音是个不错的主意。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听到卧室中发出微弱的声音。他立时清醒,茶几上的手机屏幕还在亮着。走过去打开门,原来是应致治在说梦话。侧耳细听,竟是在叫自己的名字。他赶忙走近,仔细分辨,也并不能辨清对方梦里到底是何种剧情。没有焦急,没有甜蜜,没有不舍,没有恐惧,只是平平的两句‘林清平’。
他自嘲地笑了笑,回去躺好。然后想起董樑,觉得自己真正理解了他这么多年的感受。爱上一个人,痛起来真是绵绵无绝期。这算是顾影自怜、自怨自艾么。任亦之于应致治,大抵也是如此。所有的感情都是相通的。
他大睁着双眼,力图穿透黑暗。然后卧室的门打开了,应致治操着未睡醒的嗓音问道,“你在做什么?还不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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