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把你老子套的死死的。”钟蔚真是说的自己都把自己气笑了,自己被自己儿子骗的到现在都闹不清白。他想打钟源几巴掌,但看着钟源的模样又打不下去。
钟源看起来那样的沮丧。
“是我的错,我把人从武汉带过来,又把人家给逼走了。”钟源叹了一口气。
“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钟蔚背着手,手被自己捏的发白。“我真不爱管你们这些事,我原本以为,你出去了几年,能弄清白些人情世故,没想到你这事做的……”钟蔚说不下去了,“以为你总算做了件不惹老子生气的事,哪知道,孙子喜欢是喜欢,却不是我老钟家的。”
“爸……”钟源叫了一声。
钟蔚摆了摆手,也不想再说什么。
钟源知道钟蔚是伤透了心,但是这事也是他做出来的,他早该料到这个结果。
钟蔚也不想在跟钟源说话,挥了挥手叫人出去了,钟源在门口看了好一会儿,见到老爷子眉头紧锁,心里也不是滋味。
他在前一天晚上都想好了,现在说出口了,虽然心里的大石落地,但总觉得心里颇为难受。
他知道老爷子虽然不说,但想必现在已经被他是伤透了心。
但这有什么办法呢?还不都是他自己惹出来的。
韩景宇走了月余,他几次想要去追回来,但总是被自己说的谎话桎梏着,钟蔚几次去问他都含糊其辞,但是他安抚了老爷子,自己却是知道,那个人是回不来了的。
钟源心里难受的很,但是这难受是他自己造成的。从前用来桎梏韩景宇的东西,现在却是成为了他身上的束缚。他因这束缚一再犹豫,但一日日都在这犹豫里浑浑噩噩的过去。
韩景宇才走了月余,他却仿佛过了一年那样的漫长。
他本来就很少在上海呆着,自成年以后,一直在各地漂泊,现在回了上海,过了几天似真似假的家的日子,却是真的贪恋起这家的温暖来了。但是韩景宇一走,这家又变得不像家起来了。
钟源既然下了把事情说清楚的心,自然也有了自己的决定,他对韩景宇的心意,早就已经是再确定不过的了。现在韩景宇一走,上海真的没有半点叫他留念的了。
钟源早在来跟老爷子坦白之前就买好了机票,现如今他说出口之后,后路自然已经明朗了。
刘爻还在上海,他那样精明的人,自然不会轻易的叫人拔了根基,就是明暗都有人针对他,他也在暗地里休整着。钟源知道他的手段,他自一开始就没有准备真的将那刘爻在上海的根基连根拔起,他只是太气不过,做了这样叫刘爻元气大伤的事来。
刘爻很适时的蛰伏起来。
钟源也没去见刘爻,刘爻也没有再来钟家走动,两人心里之间都有隐隐的默契。钟源那样的举动,就像是发出了威胁的信号,将自己的底线亮给刘爻,刘爻看见了自然明白,他们两家合作已久,就是钟源再莽撞,也不至于为了韩景宇什么都不顾。
钟源从上海离开,就是给刘爻一个休整的机会,也是给许多观望的人一个信号——他与刘爻,并没有决裂。
像刘爻那样心思玲珑的人,理应对钟源这样的做法再清楚不过,所以他该在钟源离开上海的时候,好好的修一下自己的羽翼,将自己在上海的根基再扎的深一些。刘爻向来是精明的人,但他这一次却做了一个连他自己都觉得愚蠢的举动——他跟钟源,前后脚一起离开了上海。
两人闹崩的时候,刘爻在上海的明面上生意基本都已经经营不下去了,暗地里运转的生意又叫乔越狠狠折腾了一通,不得不缩回去好不叫人察觉。明明钟源离开上海,是他一个再好不过的机会,却不想,他这大好的机会不要,跟着钟源一齐走了。
钟源去了哪?关注的人自然多。本来上海圈子里多久没出风浪了,钟源跟刘爻这一闹,可不引了不少看好戏的人,那些人时刻注意着他的风吹草动,所以在钟源前脚离开上海的时候,就有人把他的目的地给曝出来了。
钟源去了北京。他去北京干嘛?这没人说得上来。
刘爻走的要比钟源低调的多,但他现在被钟源推打这么一个风口浪尖的位置,就算他再低调,也自然会有人去关注他的动向。
刘爻也去了北京。
这一下就惹来了更多看热闹的人了。
这个圈子里的人传到那个圈子里去,消息转的飞快。就是有的人,见识不多的,还不知道刘爻是谁的,也说的好似亲眼所见,日常所闻似的。
钟源来北京的事,惊动的不止是上海,北京圈子里也传开了,这可不惊动了那些个不该惊动的人了吗?
首当其冲的就是权家的二公子,他不知是从哪听说钟源来北京了,那一日神色都不对,派人去查钟源是跟谁来的,就是后来问询之后,知道钟源是一个人来的,也在家里是坐不下去了。
权维成怎么会关注不到权匀的异动。
他也知道钟源来北京了。他跟钟源的关系从出了那事之后就不冷不热的,虽然因为一些必要的缘故,两家面上亲密无间,但权维成知道,自己的心里扎了根针。说句不好听的,要不是钟源,他权维成的弟弟也不会落成现在的模样。
再好的兄弟,遇上血缘至亲,也总是有隔膜的。
更何况,在权维成眼里,权匀至今他看不出什么错来。是钟源他行事太过。
钟源才不管权维成的心思和心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