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染看着面前的这位白老人,他明白苏洛漓的心碎,也明白苏洛漓已经揭开了一个潘多拉的墨盒。一个墨盒里面应当是会有许多的不为人知的故事的。秘密这种东西一向来深藏在闪闪的高塔里,不会有人能触碰得到。
他还是比较关心苏洛漓的手臂,因为看得出上面有青筋在跳突着,受了伤的表现。虽然知道这只是一个小伤而已,但是他还是心痛。要是他自己可以为苏洛漓来承担这种痛苦就好了,他不会介意的。能为自己心爱的人承担痛苦,其实是一种幸福。
苏洛漓现在才现她手臂的疼痛。她这么的疼,所以她没有办法来思考。一个人死不成的藕断丝连其实是最最痛苦的。要是可以痛快的死掉了也就一了百了了吧,只是死不成,才是最可怕的,被逼要在人间流连。
苏洛漓一个人慢慢的走回自己的房间去,陶染想走上前去送她,她只是挥了一下并没有受伤的手:“不必跟着我了。我一个人静一静就好了。”
陶染见状也知道识趣,于是他也并没有跟着苏洛漓。他的脚步停在原地迈不开了。毕竟他还是没有办法接近苏洛漓。这是叫他觉得最没办法的事情。就因为他再怎么努力,也不会走进她的心里去。
他是一个孤儿,没有什么东西是最爱的,但是当他看见了苏洛漓,他就从此的为此痴狂。爱这种东西一向来就是会叫人痴狂的。为什么会这么的爱她。她是不是真的就是这么的好。陶染不知道,他其实也知道她有很多的优点,她懂得爱人,她是一个可爱的女子。
就只要这两个理由就已经非常的足够了,还要怎样呢?都统统不需要了。陶染不是不懂。他是没有机会的。但是他又不甘心。每次被提示着没有机会的时候,心都被狠狠的伤一次。
白的老人目送着苏洛漓的去路,他转过头来看着陶染:“你不要爱她,爱她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我没有.......”陶染很快地做出了否认。他不敢承认自己隐瞒了这么久的真相。所有的真相都应该被好好地深藏起来。
“我知道你有。”白老人看着他,就好像要看到他的灵魂深处去,接着他呼吸了一口气:“不过没有关系,她永远都不会爱上你的。”
这个断言真是惨烈的真相。陶染低下头去,再抬起头来:“是,我知道。”可是知道又能怎样?一个人哪里会这么容易就死心了。死心需要无数次的折磨,反复的,不厌其烦的折磨。他明白这一点,但是不能自拔。
他从小就是一样,爱上一样东西,就是这样的不能自拔。要花很多很多的时间浸yin在里面。比如说他迷上了偷窃的艺术和易容,就整日整日的花时间在里面,把自己的模样变得无人能识。
但是这一次不一样,他爱上的不是死物,他爱上的是一个人,是一个爱不到的人。这样的故事注定了有伤心的结局。谁都知道,一个不该爱的人,就注定了不会爱自己。
白老人的表情里面有着一种莫名的狂热的喜悦,虽然是如此,他的细致还是指出了陶染的爱慕苏洛漓。他知道苏洛漓手上的那张东西可能和什么有关,这就是关于一个盛大的秘密的故事了。
一切的谜底,终究有一天会被揭开。
第二百一十四章 白日梦
苏洛漓躺倒在自己的床上,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是这么的彻底的疲倦起来。怎么一个人可以疲倦到了这么的地步呢?不是自己其实是不该是这样的么。她真的不知道,也不会有谁给她一个确切的答案。
那张纸条上面有着依稀的图案,不知道描绘的是什么,而且这张纸实在是太小了,容纳不下什么东西来。她不能指望这块玉佩能给自己带来什么确切的实在的消息。她只是一个很孤独的人而已,仅此而已。
而这块玉佩,是她的母亲留给她的唯一的东西,任何一样东西,要是能被加上了唯一这个词,就会变得十分的掷地有声起来。要不是这样,怎么会被珍惜呢。苏洛漓真的觉得自己是要珍惜这块玉佩的。因为自己的母亲是这么的悲剧的女子,因为难产丢失了性命。
可是她的回忆里面为什么总是还会有母亲的倩影呢?娇俏的,可爱的影子。一个人从来都只会在被真真的爱着的时候才会有这么强烈的记忆吧。
她把这块玉佩中取出来的纸片放在枕头下面,沉沉睡去。她总是会觉得枕头下面是最安全的所在,虽然她这一辈子从来都没有安定和安全过。这些别人看起来不过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对于她来说只是一种奢望。
她没有母亲,所以这块玉佩指示她要去的地方,她也一定的要去,现在先叫她睡一觉吧。或者只有踏实安稳的睡眠,才可以挽救她。手臂真的很疼,她想吃一片儿止痛药来缓解这种连绵不去的感觉。
她讨厌这种疼痛的感觉,但是她偏偏是这么的疲倦,要是可以融融的睡一觉该多好,她只想要有一个爱自己的人可以抱着自己让自己好好的休息。
苏洛漓知道自己这种近乎刻骨铭心的孤独。没有任何人陪伴,没有任何人关心,只是孤独罢了,全都是**裸的,纯粹的孤独。连掩饰都没有。就好像那种最无情的按照时间的潮水,每个夜里都要反复的扑上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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