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慊着人煎了药,扶他靠坐在软枕上,不许他擅自移动,一口口吹凉喂了进去。伤处也让小太监宝福替他换上了药。离落昏迷着的时候,很多次都是楚君慊亲自换的药,离落的□早已被他看遍了。只是这次离落执意不肯,一口一个“皇上赎罪,奴婢不敢”,楚君慊听得烦了,便也由得他去。发炎的刀口经过半个多月的调养,已经开始收敛。尿道处的麦秆也已经换成了莹白的软玉管,那软玉产自朔州寒潭,质地清凉,对于他这样的身体是有好处的。那软玉会慢慢跟他的血肉长在一起,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
用过晚膳,楚君慊在离落床前坐了半个时辰。离落倒是有问必答,只是一口一个奴婢,而且从不多说一个字,整得楚君慊分外气闷。
楚君慊问离落:“你既然是内廷总管,怎么朕不记得见过你?”
“皇上日理万机,些许小事自然不会留心。况且奴婢接掌这一职位,不过两三个月光景。”
“那离落这个名字,朕若听过应该有印象的。”内臣的称号,素来是吉祥如意,招财进宝之流,这样清雅的名字,的确少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