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本来要护士做的,可是舒狂这倒霉孩子不知道抽了什么筋,非要景上华来给他上药,并理直气壮地表示:是你把爷弄伤的!你要对爷负责!
景上华本来也觉得自己挺对不起舒狂的,算起来这都是第二次把他弄伤了,可是,“你要对我负责”这话从他自己嘴里说出来,怎么听怎么别扭。
景上华算是看透了,他就是个小强个性,哪怕摔得一身泥一身血,都得挣扎着爬起来找人算清帐不可。
这种******的个性到底是怎么养成的啊喂!
她一边想着,一边用棉球棒蘸了药水,轻轻地涂抹上舒狂的伤口,神情专注,不过她的内心却在风起云涌地吐着槽:
舒狂,你可千万别再哔哔了,你离我这么近,再嘚瑟的话,我真怕我一个把持不住,往你脸上抡上一拳,你要是再赖上我,我怎么办?难不成说是你自己欠揍?
不过,舒狂还算是乖巧,在上药的时候嘛也没说,只在被戳痛的时候稍微皱皱眉抗议一下。
但是,这是因为,他的注意力完全不在这上头。
因为他伤在鼻子上,上药的时候,稍不注意很容易被弄痛,所以景上华必须靠得他越近越好。
这样一来……
看着几乎就和自己贴面了的景上华,舒狂的背都绷直了,坐得比刚才在爷爷奶奶们面前还要端正,还要三好学生。
景上华看他这么老实,松了口气,在把药水涂抹好后,习惯性地往伤口处吹了吹,想要药水早点儿干。
她这一吹,舒狂的面部神经肌肉都要抽搐了,直接从椅子上弹起来,差点儿撞倒了景上华。
他这一抽风过后,马上反应了过来:
完了完了,景上华要发现自己的异动了。
为了掩饰这一点,他急中生智,冒出来了一句:
“我……我要去洗手间……”
景上华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说:
“憋了多久了你,这么急?行行行,赶快去,厕所出门右转,小心别再撞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