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兰出门买菜时看到这些,面无表情的把它们扔在楼下。
安泽去世后,乐子琪从学校宿舍里搬出来了,在离安家不远的地方租了间房子,简单的客卧一体的那种。期间默默大琪还有姐儿陆离都来看过,她都是说她很好,过得还好。学校里重要的课她会去上,课后的舞蹈社团她很少去,除了需要吉他弹奏时,一上完课后她立刻奔进酒吧里当驻唱。有时一唱就是三四个小时,有时就是一夜。学生当驻唱工资都不高,一个月就六七百,她却一直坚持着,靠着自己的能力,替安泽孝敬他父母。
酒吧里也有好几个在这上班的女孩,都是为了生活打拼的人,每个人都穿着短裙浓妆艳抹,化着一张妖精的妆容,很多时候她们看着镜子里陌生的自己都忍不住嗤笑,这还是那个自己吗?
这天下班时,已是天蒙蒙亮,那几个女孩靠在一起抽着烟,狭窄的过道里满是劣质的烟草味,乐子琪收拾好东西后准备回家,经过她们身边时,一个女生拦住她,递过一支烟,“抽一个吧。”
“我不会抽烟。”乐子琪看了她一眼,没有接过。
那女生嗤笑,“都是出来打拼的人,就当减减压吧,每一个夜晚都那么漫长,总得找个让时间过得更快的方式。”
乐子琪看着吞云吐雾的她们,微微的笑了下,接过烟,“谢谢。”转身离开。
回到小房间里,天已大亮,她洗完澡后站在窗前,看着下面匆匆忙忙的上班族无声一笑,拿起旁边的烟找了个打火机点上,放进嘴里深深吸了口,浓重的烟草味让她猛咳起来,顺着墙壁坐下,又拿起烟吸了一口。
两个月后,乐子琪在邻居的口中得知吴兰经常腰痛肩膀酸,她把两个月的工资都拿去给她买了一个按摩器,还有一些降低血脂的药品。
吴兰对着门外的东西视而不见。
三个月后,乐子琪早早的熬好补汤送过来,这会才早上五点半,她在门口放下保温瓶刚要离开时,突然听见安家的门轻轻打开了,她诧异的看着门口的吴兰,“阿姨…”
吴兰看了她一眼,说,“没那么快上课的话,进来吃个早餐。”
乐子琪摇摇头,“不,不用了。”
“进来吧。”吴兰转身进去。
这顿早餐乐子琪吃得味同嚼蜡,期间安泽父母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静静的吃着。
离开时,吴兰看着她说,“以后别来了,也别再送什么东西,我们不需要,你不欠我们家什么。”
乐子琪向她鞠了个躬,认真的看着她说,“阿姨,我是安泽的女朋友,即使他不在了,我还是他的女朋友,我不是在补偿什么,你们是安泽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他不在了我会替他孝敬你们,他经常说他有两个很爱很爱他的父母,他以后要好好的孝敬他们,阿姨,对不起,我不能听你们的,明天我还会来的。”
安启明走出来,看着她瘦弱却很坚定的背影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妻子的肩膀,说,“这种事能怪谁?外面冷,进去吧。”
☆、挑破心思
后来,我跟陆离去看过乐子,她笑得很淡,很浅,嘴里虽对安泽的事决口不提,可是手上却做着安泽想做的事情,在酒吧驻唱,在社团吉他弹奏,我问过她以后怎么办,她说会开始努力工作,然后去喜马拉雅山,安泽是个很喜欢探险的人,她说过那是安泽的梦想 。
就跟陆离说的一样,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我们能做的就是跟她说说话,聊聊天,陪陪她。
不管发生过什么事,伤心的,痛苦的,一切都会过去,生活还是要继续,我们也一样,依旧过着那种拌拌小嘴的日子,不过,现在,拌拌小嘴已经升级为亲亲小嘴了。
最近的陆离老是动不动的就亲我,从动物角度来说就像雄性动物发情似的,从生理角度就是传说中的荷尔蒙正处于旺盛时期。
这天,天气晴朗,阳光明媚,公园里的白雪微微融化了许多,闲暇的周末里,我跟陆离宅在家里,打扫卫生。
“陆离,你干嘛老亲我?”我捂着嘴唇眨着无辜的大眼睛看他,一个早上他就咬了我三次,嘴唇都被亲咬肿了,╰_╯
“什么?”陆离坐在餐桌前眼角一挑。
“我说你干嘛老是亲我。”我又重复了一遍。
“你是我女朋友为什么不能亲?”他扬起剑眉,讲的理所当然的。
“哈?我,我什么时候是你女朋友了?!!”我一惊,差点把手中的绿豆奶都给打翻了。
“两年前就是了。”他扫了扫额前的碎发,说的无比自然。
“两年前?”那不是我高三的时候吗?
“没错!两年前的暑假,你家办毕业酒的那个晚上,你,逼着我答应做你男朋友。”陆离手指戳着我的额头,一顿一顿的,一字一句说的那么清楚,表情嘛,有点无辜委屈。
我愕然!
高中毕业的那个暑假,我考到了省里的重点大学,老妈说我要不是走了狗屎运,要不就是祖坟上冒青烟,不过家里还是高兴的给我办了毕业酒,外婆从老家带来了她亲自酿的果子酒,很甜,很醇,我喝了一杯就醉的稀里糊涂的,然后,好像,爬上了街边的葡萄架上,对着夜空五音不全唱着歌,陆离,好像把我拽下来了,然后…发生了什么??
逼着他做我男朋友?我还没那么大胆吧,可是对于我这种要人品没人品,要酒品,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