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和香港是随着最后一拨人出来的。擦肩过去的观众对剧情的议论时不时飘落耳边,有切入主题的高论也有夸张流俗的感慨。他们一路默默出门,没怎么交谈,直到上海把挂在胳膊上的黑伞拿下来,香港才说:“我来打吧。”
“不用。你是客人,本来就该多用些方便。”上海微笑一下,便把伞撑起来了。一根根坚硬的伞骨徐徐张开,绷紧了厚而柔韧的漆黑伞面,同样漆黑的伞柄捏在他手里,和他黑色的长摆大衣倒十分相称。香港便不再推辞,任那把伞罩到他头顶上。比起41年,日本当局对他们的控制已渐渐放松,日常行政的自主权大部分已经回来,饭也能吃饱了,两人的气色也逐渐好转。一把伞下的他们,好像又回到表面的浮-